“砰砰砰……”
盘坐在床上的秦威,听到敲门声,脸上闪过一丝期待,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谁啊?”
“是我。”
“父亲?”
听到父亲熟悉的声音,秦威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情不愿的走上前,打开了扇门。
秦锐走进门,随意的坐了下来,等秦威门好门,一脸严肃的问道:“秦翌都来军营了,你怎么还呆在房间里?”
秦威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继续回到床上,低着头,盘坐着。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回答。
“砰!”
秦锐眼中闪过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用力的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你知不知道,秦翌已经突破到金丹境,甚至已经拥有了法相境的战力。”
秦威抬头看了秦锐一眼,又低下头。
知子莫若父,虽然秦威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个眼神,秦锐就明白了,震惊的道:“你知道,不对,是伱亲眼所见,甚至,还是你汇报上去的,是吗?”
不用秦威回答,秦锐已经明白了所有,顿时生气的喝道:“糊涂!”
秦锐指着秦威道:“你既然都亲眼所见了,怎么还在这里,你不知道秦翌现在代表着什么吗?你不知道秦翌于你而言代表着什么吗?”
也不用秦威回答,秦锐就接着说道:“秦翌代表的是家族的未来!”
“现在,山庄在极力的弥补与秦翌之间的裂痕,军营在极力的向秦翌示好,小威,你信不信,秦翌无论是去祖地,还是去候府,也都会得到重视,秦翌现在的影响力,甚至比当年的阿旭还要高。”
“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只会更高!”
“秦翌对你代表着什么?是靠山,是你在秦家军立足的靠山,是在你在家族安身立命的靠山,是你未来走出家族,行走天下的靠山,你以为你是师兄,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了吗?关系是需要维护的,就算家族,也知道只靠骨肉相连的血脉不足以恃,在不断的示好,以维持和增加双方之间的关系,将秦翌的心留在家族,你呢,你在做什么?难道,真的到了秦翌与你离心离德了,与你行同路人了,你才醒悟吗?”
秦威依然低着头,盘坐在床上,只是身体在颤抖,似乎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秦锐看着沉默的秦威,叹了口气道:“你是怪自己的那封书信,还是在怪秦翌的神魂通讯?那只是意外,阿旭的死,和你们没有关系。”
听到这里,秦威立刻抬起了头,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名字:“黄老!”
父亲是从黄老那里得到的消息。
黄老竟然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
黄老这个叛徒,这是他们师徒三人的秘密,他有什么资格告诉别人?
黄老除了告诉父亲,还告诉了别人吗?
他也就算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但是,秦翌现在可不一般,可是别人利用这个情报,对秦翌不利,后果,不堪设想。
秦锐一听秦威的语气,一看秦威的表现,顿时明白了秦威心里的想法,心里那个气啊。
“怎么,你还把你父亲当外人?这些事我就不能知道了?黄老告诉我就是叛徒,是十恶不赦了?幼稚!”
秦威抬头和父亲对视几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主动移开了视线。
秦锐看着秦威的模样,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小威,你,好自为之吧。”
秦锐起身离开,走到一半,听到秦威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其实,我不怪黄老,也不怪小翌,我怪的,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不是因为那封信,那不过是一个借口,我怪的是,我明明就在昌平郡,为何二个月了,都不曾发现,叔父已经病入膏肓,如果,我可以早一点儿发现,在叔父的最后一段时光里,有着我的陪伴,叔父也许会走的更加安详,我也许就不会像现在那么痛苦了。”
秦威小小的年纪,
秦锐回过头,看着盘坐在床上,低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颔首的阴影中落下的场景,双眼也不由的有些通红,快步走上前,重重的拍在了秦威的肩膀上,叹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想通了就好,哭出好就好……”
听到这话,秦威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前,抱着秦锐的脸,大声痛哭起来:“父亲……都怪我,都怪我……呜呜……”
……
长城脚下,秦翌站在那里,送别着周博远和周厚。
“周先生,才刚刚脱困,刚刚与周厚重逢就要离开吗?我的事并不急,您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再走的。”
面对秦翌的挽留,周博远目光坚定,充满激情的犹如重新回到了青年时代,脸上扬溢着澎湃的激情,回答道:“时不我待,为了早日完成主公的目的,周某何惜此身。”
“周先生,虽然半年时间过去了,皇族可能已经放弃寻找你了,我也已经做了一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