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仇,我算是记下了,音蛇!”李鸿远就算再不甘心,也无法,只能愤恨的说出了这句话后,转身离开,继续踏上了安抚残余的外围势力的“征途”。
八岐城,音蛇听到最新的情报,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提灯人啊,果然不敢和我们硬拼,他们啊,像老鼠一样躲在地洞里太久了,已经没有了刚来东夷时的那股锐气了,一遇到困难就缩头,真是一群无胆鼠辈。”
听到这个结果,血蛇惊讶的看了音蛇一眼,没想到,又被音蛇说中了。
若说之前还是因为情报的原因,但是这次却是实打实的亲自布局,提前预判啊。
“音蛇大人英明。”
骨蛇虽然感叹了两句,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之前,他们八岐使徒是分散了,除了八岐大神的命令,很少团结起来,一起行动,势力分散的八岐使徒们自然不敢和提灯人硬碰硬,而音蛇一统八岐城后,却将八岐使徒所有的势力都整合了起来,自然敢和提灯人硬碰硬了。
而且……
骨蛇隐晦的抬头看了音蛇一眼,心中接着分析道:这次对提灯人的行动,不仅让音蛇竖立了威望,安抚了杂乱的人心,更是借机消耗了那些不听他话的人,真是一举三得啊。
这下,音蛇算是彻底坐稳了,除非八岐大神降下神谕,否则,音蛇的统治将稳如泰山。
八岐大神会降下神谕吗?
当然不会,八岐大神怎么会在意这些小事?
看来,这次的灵潮之劫,谁也无法撼动音蛇的统帅地位了。
唉,希望,音蛇下手轻一点,让他们更多的使徒,活过这一场浩劫吧。
……
洛京,昌平侯府,年逾六十,看起来依然三十来岁的昌平侯,拿起手中的三份情报,看了又看,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之前,他们反对的那么激烈,好像我对皇族出手就是家族的罪人似的,现在,倒是全力支持我了。呵呵……”
昌平侯转头博古架上摆放着的一只玉笛,呢喃道:“小旭,你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他一出场,就镇住了山庄的人,走了一遍秦家军,就改变了他们中立的立场,去了一趟祖地,就让那群老古董改变了主意……”
昌平侯闭上眼睛,叹口气道:“我本来已经打算收手了,没想到……他们现在却促着我动手,是害怕秦翌出手,太过激进,下手没个轻重,想要在秦翌来洛京之前,就将此事盖棺定论?”
说到这里,昌平侯睁开眼睛,眼中的讥讽之意更浓了。
“一群困守一地,远离争斗中心的家伙,真是好天真啊。”
就算他这里做完了,秦翌没有亲自动手,怎么可能满意?
秦翌不满意,自然有无数的借口,开始属于他的复仇。
这样一来,情况只会更糟。
昌平侯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里的秋千,回忆着秦旭儿时玩秋千的音容笑貌喃喃自语道:“属于我的,一个无能的父亲的复仇,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该是小旭弟子的复仇了。”
“一个世家公子的鲜血,怎么可能只用几十个皇族的害群之马就可以抹除的?”
“我 们之前对泾水封氏,太过纵容了!”
“也好,就让我看看,秦翌,你想怎么复仇?”
昌平侯转过身,正要重新坐回原来的椅子上,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空气吩咐道:“安排人,保护好周博远,让他顺利进京。”
“是。”
一个影卫出现又消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又好像他们无处不在似的。
昌平侯坐回原位,再次拿起一份情报,扫了一眼,摇了摇头道:“秦家村和山庄在昌平郡还有些势力,但是离开昌平郡,还是要靠我们侯府,只靠他们,怎么可能躲的过皇族的侦察,将人安全送到京城呢?”
昌平侯放下情报,不再关注此事,开始处理起了公务。
……
皇宫,御书房,大烽皇朝当今的皇帝陛下,崇明帝,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神情威严的中年男子,正静静的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的那株合欢树,怔怔出神。
“父皇,您叫我?”
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身着黄色蛟龙袍的青年,走进御书房,恭敬的向崇明帝行礼问安。
崇明帝回过神来,转过头,瞥了来人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小九,秦旭的弟子,秦翌,横空出世,你知道吧?”
青年听到此话,身体为之一顿,点了点头道:“听说了,儿臣正在为了此事做出布置,必然不会让此人惊扰到陛下。”
崇明帝沉默片刻,说道:“封琅,伱是太子,做事应该大气一些,凡事留有余地,有些事,不可做绝。”
封琅听到父皇直呼其名,瞳孔不由的紧缩,赶紧恭敬的拜谢道:“是,多谢父皇的教诲,儿臣必然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