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检官和卡尔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一直插不上嘴的迪安眼中闪过一丝惊叹,不愧是知名大律师,三言两语就把警员们手中最重量级的证据,dna检验报告给彻底否决掉了。
不过这么一来,难道还要再等几天,重新化验一回?
“那就重新检测,但这么做除了拖延时间之外,不可能改变结果。”地检官转移了话题,把火力对准嫌疑犯,
“艾比女士,最后的机会。在本州我们可以扣留你四十八小时,目前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在此之前你不说出真实的情况,那么我们只能把你关进看守所,等待上庭,那肯定是个大新闻,法院外会挤满愤怒的民众、媒体和他们的摄像机,你的脸会出现在无数个电视新闻台里…你会遭到民众的唾弃,这是你希望的吗?”
看守所,法院,人们的唾弃?
这几个词充满了威慑力,让一对母女都惶恐起来,
众所周知,看守所内的各种类型的犯人中,伤害孩子和强包的罪犯的处于食物链最底层。
“不,我不要进看守所!”艾比已经六神无主了,求助地看向一旁保持缄默的律师,
“我要保释当事人。”吕克维尔声音洪亮,
“我可以帮你申请,”地检官直言不讳,“但这起暴力性的案件影响太过恶劣,批准保释的概率不大。总之艾比肯定是要在看守所待一段时间。”
“不,求你们做点什么吧!”
“各位…请容许我说两句。”
迪安语调平缓地开口了,律师和地检官都投来了审视的目光,
“我们搜查艾比家的时候找出了一点新的证据…卡尔,霍尔登,我能不能把昨晚发现的运动服带过来看看?”
卡尔叹了口气。
“ok!”一直看热闹的霍尔登倒是显得很乐意。
很快透明包装袋里的三道杠运动服平铺在办公桌上,迪安向着众人解释了一遍他的发现。
艾比不可能买到这件九月才在圣莫妮卡发售的运动服,而且艾比极度讨厌白色。
“这是个小惊喜。”律师欣赏地看了迪安一眼,随口就来,“dna报告已经被排除了。现在杀人凶手行凶当天又穿上了一件艾比不可能拥有的衣服,这提供了一种可能——凶手就是一个长相和艾比极其相似的人,故意杀了人,又栽赃嫁祸给艾比!”
艾比和拉吉都朝着迪安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件衣服的来历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卡尔斩钉截铁地反驳,“它可能是艾比捡来的、偷来的、从别人手中买来的,故意来混淆视线,它不重要。”
“你要拿出证据,衣服的化验结果呢,如果没有。”律师摇头,“你不能这么凭空推断来诽谤我的当事人。”
卡尔愤怒地瞪了迪安一眼,“你什么时候被这个大律师给收买了,你还是lvpd的人吗,你究竟站在哪边?”
这个吃里爬外的臭小子,又给他制造了一个麻烦。
地检官也这番操作搞迷糊了,这个正义感十足志愿者不该帮自己制裁凶手吗?
灯光照出迪安略微纠结的脸,他摇了摇头,
“我只站在真相那一边,我不想冤枉一个好人。”
背后安静观察的霍尔登悄悄点了点头。
地检官警告道,“迪安,你知道吗,你可能在帮助一个恶魔逃脱法律的制裁。”
“她也可能是一个蒙受不白之冤的可怜人。”迪安大着胆子说,“各位,请给我时间,问几个问题!”
“好吧,那就让我们听听你的高见。”地检官松了口。
“尽管问吧,小伙子!”大律师冲他笑了笑,显然把他当成了队友。
迪安目光转向好友,
“艾比,你手腕上有个疤对吗?”
“没错,”艾比对这个问题摸不着头脑,但因为迪安刚才的仗义执言,她回报以信任,“拉吉,帮我把左边的衣袖挽起来。”
昏暗的灯光照出艾比左手手腕和大拇指之间,一条半指长的暗红色伤口,月牙状,和迪安记忆中酒吧老板酒客手上那条基本吻合。
艾比说,
“因为感冒和伤口发炎,那段时间我又没休息好,免疫力下降,发烧了一周。”
“再仔细回忆回忆,你这道疤痕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疼痛的?”
“16号左右,然后越来越痛,案发那天,20号疼得最厉害,在那之后逐渐好转,22号稍微好了一些了,昨天24号就彻底不疼了,烧也退了。”
迪安眼中掠过一丝思索,“所以,就在案发前后,这道疤痕疼得特别厉害?”
拉吉在一旁补充,“那几天艾比整个人躺在床上冷汗冒到虚脱了,走路都困难,我们的家庭医生可以作证!”
“这是一份有力的口供。”律师朝着地检官炫耀,“我当事人在案发当天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