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盯着她,威胁恐吓要拆了她的骨头,让她睡不好觉。”
“艾比刚进看守所那会儿,狱警把她全身脱光,从里到外检查了个遍。”布兰妮气得白皙的脸颊发红,“简直是故意侮辱人。”
“那是规矩。”迪安现学现卖,“防止犯人袭击人或者自杀。”
“好了诸位,别抱怨了,回归正题,你们在圣昆汀监狱有什么发现?”拉斯特冷静地看向迪安,
“艾比的这起案件并非孤立案件,过程带了点玄学色彩,你们确定要听?”
“别小瞧人,论专业性我们不如cop,但年轻,思维敏捷,大家集思广益,”格雷琴拉了拉迪安的胳膊,“也许能帮你发现疏忽之处!”
迪安沉吟着,目光扫过一双双期待的眼睛,把删减版的案件说了一遍,又严厉警告众人不得外泄。
“抱歉,这太奇怪了…”拉斯特摇了摇头,“我得好好理一理。”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贝克强忍着心头的笑意,忍得表情扭曲,“但夏洛特·福尔摩斯再世,也会一头雾水。”
迪安看向格雷琴和布兰妮,眼神迷惑,
“故事复杂得就像圣经,听得我脑仁疼。”詹妮晃了晃脑后的一头脏辫,朝着迪安的胸口点了两下,“我只记得三个点,连环杀手、专挑儿童、催眠…但我有了一些灵感。”
迪安做出一个侧耳倾听的姿势,其他人也回过了神,竖起了耳朵。
“中学以前,每当我不听话,不好好睡觉,我的祖母就会这么恐吓我…”詹妮双手握成爪放在下巴两边摆出一个霸王龙得造型,嘴巴挤成o型,粗着嗓子瓮声瓮气地说,“黑女巫会把不乖的孩子诱拐进森林,碾碎,熬煮成药膏涂抹全身,永葆青春。”
拉斯特心有余悸地点头,“格丽丝也曾经这么吓唬过我,但不是黑女巫,她说的灰仙女。”
“我爸说的牙仙。”贝克插了一嘴。
一群人热火朝天地讨论起童年阴影,把艾比抛之脑后。
迪安脸色一黑。
民俗传说故事跨度太大了吧,又怎么跟连环杀手扯上联系?
但他转念一想。
凶手绝不是神,但也可能不是人,而是一种邪恶的存在。
它行动隐蔽,瞒天过海地实施犯罪。
它很狡猾,可能在世界上存在了很久,犯过的罪难以衡量。
即使这些罪都被栽赃给无辜者,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漫长的历史之中总会留下它作案的蛛丝马迹,以此形成隐晦的传说故事。
譬如黑女巫、灰仙女、牙仙…
超自然案件,就该放开想象力,不错过任何可能性!
“詹妮,你的祖母除了知道吓唬小孩儿的黑女巫,还知道其他民间传说故事吗?”
“你算是问对了人了。”詹妮洋洋得意地说,“翠贝卡爱好收集各种民俗传说故事…并把它们记录下来,四十多年了,她都记了好几本厚厚的大部头书,几百个故事,美利坚的,欧罗巴的,古巴的,都是她的宝贝。”
迪安微微一笑,
“你祖母现在有空吗,我想拜访拜访她,咨询一点事。”
……
詹妮的家处于维加斯最外围,一条简陋、寒酸、环境恶劣的街区。
昏黄的街灯下。
街边随处可见脏水、生活垃圾,带着头巾、或者梳着脏辫,或者满身纹身的小混混蹲在墙角,目光贼兮兮地四下打量。
“诸位,到地方了。”
一行人进入路边一栋低矮老旧的木头房子,岁月在墙壁、天板、嘎吱作响的楼梯,翘起或凹陷的木地板、陈旧的家具上都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老家伙,我回来了!”詹妮把书包往沙发一丢,大喊了一声,
“今天这么早?”一名穿着绿色编织毛衣的老奶奶从一楼厨房里走了出来,推了推鼻梁上的老镜,她看起来六十来岁,身材略微走形,头发白,但脸上皱纹并不多,后背也没驼,白皙的皮肤和五官轮廓中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美丽风采。
“哈哈,我同学来做客了!”詹妮冲过去搂住老人往脸上重重亲了一口,一转身,“我的男友贝克你见过了,这是格雷琴、拉斯特、布兰妮、迪安。”
“晚上好,翠贝卡奶奶…”众人热情地招呼,
“哈哈,孩子们,都吃晚饭了吗?”老人带着慈爱的笑容,热情招呼道,“我刚煮了一锅菜豆猪肉米饭,尝一尝?”
“我们都吃过晚餐了。”迪安笑着婉拒,转而问,“听说您了解很多民俗故事,我想要咨询这方面的问题。”
老人有些惊讶地点头,
“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家伙啰嗦,欢迎之至。”
“就这样定了!迪安陪翠贝卡,嗯,自求多福吧,她那老掉牙的故事都听得我耳朵起茧子。其他人跟我上楼,参观参观我最近买的衣服。”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