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浑身抖如筛糠,这个亚洲人那种漠视一切的眼神,他只在那些被关了几十年的,刚出狱的杀人犯身上看到过。
对方百分百沾过血!
其他两个同伴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夹起尾巴的野狗。
“认得吗,前几天为什么要袭击他?”迪安指了指拉斯特。
雀斑男擦了擦鼻血,
“我们心情不大好,想找个出气筒。而这个小白脸看上去就好欺负,所以…”
拉斯特脸色一黑,心头一阵憋屈。
什么叫我看上去就好欺负!
雀斑男舔了舔流到嘴唇上的鲜血,怯怯地看着迪安,“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不知道他有你这么能打的朋友,否则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动他!”
巴掌,噗通声,鼻血流,男人陀螺一般原地旋转了三百六十度,重重倒地昏迷了过去。
“撒谎的代价。”迪安目光转向
“我说,不要耳光,求你。”男人看着那只强壮的手,就像看着对准脑袋的机枪一样害怕,倒豆子一样说出了秘密,“那天我们路过超市的时候有个男人拦住了我们,给了一百美元,让我们狠狠揍他一顿。”
拉斯特闻言惊讶地看了迪安一眼,居然猜对了。
迪安莫名其妙的联想居然是对的。
“继续,”迪安催促道,脸上没有半点意外,“收买你们的男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鸡冠头慌忙解释,“我们完成‘工作’回去,他人就不在了!”
“说谎!”
“随你便,你要扇就扇吧,你说撒谎就撒谎!”鸡冠头破罐子破摔,眯起眼睛,香肠似的嘴唇赌气似地扭曲起来,
“伙计。”趁迪安还没甩出巴掌,拉斯特拉住他的手大喊,“他都这么惨了,我觉得他没必要撒谎。”
“听着,无赖!”拉斯特痛恨地看着他,“不想受罪,那就赶紧说说,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卡车帽、白马甲,中年男人。身材略微发福,”逃过一劫的小混混看向迪安,“比你矮半个脑袋。”
“对了,我记得他鼻梁上有一道指甲盖儿大小的疤。”一直旁听的
卡车帽,白马甲,鼻梁上有道疤。
迪安听完这个描述,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熟悉感。
思绪纷飞,他很快面露恍然。
一个多月前,迪安和霍尔登去高文酒店调查琼·卡翠案件时,在酒店外见过这个男人纠缠拉格丽丝。
格丽丝当时声称对方只是自己的追求者。、
调查进度由百分之五跳到了百分之十五。
……
“你对这个疤脸男有印象吗?在家附近见过他吗?”迪安看向拉斯特,
“没印象,从没见过,我也没有得罪他。”
“差不多该走了。”迪安转向半昏迷的雀斑男,在一阵惊恐大叫中连出两拳,印了两个熊猫眼。
拉斯特不满足地一人不上一脚,在对方悦耳的惨叫中小步跟上同伴,紧张地回头张望,
“就这么样丢下他们?不怕他们报警?”
“报警?这三个无赖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案底,怎么敢进警局?而且我手下留情了,他们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迪安平静地解释,
“那你想到了吗,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为什么雇人殴打我?”
“也许是一种威胁。”迪安目光转动摇头,“总之,疤脸男很可能跟你母亲失踪有关系,回局里得托人好好找找。但现在,咱们先就近搜一搜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