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可能是中了某种毒素?”
“没错,这是最大的可能。彼得昏迷不醒后,医生从他的血液化验出了一种未知物质,或许是一种毒素。”卢西亚抽抽搭搭地解释,“霍金斯中心医院设备老旧查不出具体是什么物质,就抽了彼得十几管血,送到了印
“要是中毒昏迷,那非常麻烦,”帕奎声音凝重,“感染性毒素、神经毒素…各种毒素加起来起码得有几千种,不能找出具体中了哪种,就不能对症下药。”
“显然,这毒性很罕见,时间不会等人。”
……
女人闻言更加伤心,趴在床边,抓起彼得一只皮包骨头的手捧在嘴边亲了亲,“呜呜…我可怜的彼得…是婶婶没用,是婶婶疏忽了你。才让你受到这种非人的折磨。”
迪安挑了挑眉,这个表达亲密的动作有点怪怪的。
“女士,冷静些,我自己和医生朋友都可以试着帮你查出彼得体内的毒素。”迪安安慰着伸手入怀,掏出了那张私家侦探执照。
帕奎双手环胸,嘴角抽了抽,这家伙什么时候去考了个装逼的执照。
“需要我做些什么?”
卢西亚闻言擦了擦眼泪,扬起了浮肿发红的脸,
“你们家里还有其他人吗?”迪安问,
“没了,我和彼得相依为命。”卢西亚抬起失神的眼睛,呆滞地说,“我在镇上的油站工作,彼得在霍金斯中学读书…生活一直很平静。”
“那么关于彼得的状况我有一条思路,”迪安沉吟道,“既然医院始终内查不出他究竟中了什么毒素,那为何我们不试试从源头上入手?找出给彼得下毒的人,再从他嘴里问出答案。”
“有人下毒害他?”卢西亚表情鲜活了过来,似乎完全没想到过这种可能性,“彼得是个老实善良的孩子,从来不会主动招惹人,也没得罪过人…谁会那么狠心给他投毒?”
“那么他身上有毒蛇或者昆虫的咬痕吗?”迪安问,
“没,医生们反复检查了几十遍,没有任何异常的疤痕。”
“那大概率是人为投毒。”迪安语气多了一丝确定,
“你的执照不会是买来的吧?没有证据也敢这么说。”帕奎看向迪安,眯起了眼睛,眼缝中射出锋利的光,“你这是把一起普通的意外事件往刑事案件上引,你是在给霍普找麻烦,听我说,别那么武断。”
“霍普是谁?”迪安问,
“霍金斯镇的警长,我的老伙计和‘消息供应人’。”
“好吧,怪我说的不够严谨,不一定是有人主动投毒,”迪安目光扫过两人,“也可能是彼得经过某个特殊的地方不小心染上了毒素,吃进了肚子里,所以,卢西亚女士,你仔细想想,彼得中毒之前几天,都去过哪些地方?”
女人沉思了一小会儿,
“彼得已经放了一个多月的暑假,而中毒是半个月前。那段时间…他应该去过商场,电影院、图书馆…”卢西亚难受地说,“彼得喜欢看电影,读书,买些有趣的小物件。”
迪安颔首,把这几处地方牢记于心。
但他感觉概率不大。
都是人多的公众场合,如果在这些地方染上毒素,那么受害者不该只有彼得一个。
“彼得在学校有哪些好友?”
卢西亚更加心酸,
“彼得性格不太合群,喜欢一个人呆在家阅读,至于朋友,我曾经见过他和一个齐刘海短发的男生有说有笑,但我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那好吧,朋友你不清楚,那么彼得在学校被哪些同龄人欺负过?”迪安思忖着,不合群的人向来是校霸首选的打拳对象。
“有几个性格顽劣的篮球队员欺负过他,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但不至于做出下毒这种可怕的犯罪行为吧?恕我直言,孩子,你的说法有些危言耸听。”
“我没有认定它们有罪,我只是从它们嘴里了解一点彼得暑期到过哪些地方。有时候,敌人比朋友更了解一个人。”
迪安嘴上这么解释,心中却是另一个想法。
他前身有过亲身经历,深刻明白霸凌是多么地可怕,影响有多恶劣。
孩子们学习的地方就是一个微型的丛林,性格软弱内向的,总会被性格强势的当做取乐和发泄怒火的对象。因为年轻,被法律偏爱,这些施暴者下手也没有分寸,某些时候甚至比成年的罪犯更恶毒和恐怖。
“卢西亚女士,要想救彼得,就请告诉我答案。”
卢西亚纠结了不到半分钟,就详细告诉了迪安那三名篮球队员的名字,家庭住址。
迪安用笔记录了下来。
“都是即将步入十二年级的男生,住在枫树街,离得也不远。”
“帮帮彼得,”卢西亚看着迪安平静的面容和沉稳的动作,心中不觉多了几分信任,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这么年轻,人生还没开始,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