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像年轻版的你。”戴利嘀咕着看向灵媒女士。
“她就是玛吉·哈特曼。”杰西手指轻点照片上的女人,语气笃定。
“你母亲?”迪安目光在照片和杰西脸上打转,确实存在一丝相似。
杰西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我不确定她是不是我母亲,姑妈、或者别的亲戚?但她对我很重要。”
“那她是女巫吗?”
“我记不得,各位,容我安静地在房间里待一会儿,或许我能想起一些小时候的记忆?”杰西捧着照片,恳求地看向三人。
“好吧。注意安全,有任何情况,马上叫我们。”迪安叫上翠施姐弟离开了房间,继续搜索阁楼,不时用上帝视角观察房间里的杰西。
……
杰西凝视着这张照片,渐渐地眼皮变得沉重,一种无法控制的睡意涌上心头,同时耳边回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
想象有一道火光在你身上游移,然后落到了地上,往前深入黑暗…深呼吸,然后跟着这道火光,慢慢打开房门,走出去,看见真实——
呼…吸…
杰西眨巴了下眼睛,猛然一颤,从深沉的睡意中惊醒,一扭头,身边的烛台还在静静燃烧,但窗帘外的天空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什么情况,从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迪安、翠施、戴利,在吗?”杰西大喊了几声,整整两分钟空气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她心头开始发慌,举着烛台起身,推开了卧室大门。
一股腥风扑面。
她整个人呆住了。
大门外不是预料之中的黝黑的二楼走廊。
而是一个古老、原始的山洞,四壁是凹凸不平的石灰岩,洞顶在黑暗中向内凹陷,又垂下一根根巨兽牙齿一样的长短不一的钟乳石。
而山洞中央,篝火照出地面一层令人头皮发麻的白骨,能清晰地看出人类的肋骨、大腿骨,有的还粘满没被剃干净的血肉,数量多到铺满地面。
白骨尽头耸立着一副砂岩打造的巨大雕像:长着翅膀的人型生物,脸上生有抱脸虫般的节肢,满嘴钢针般利齿,皮肤是一层灰黑色盔甲似的角质。
异常威武狰狞。
而雕像前,站着一位披头散发的黑皮肤的女人,背对着杰西,丰满的身形露在空气中,依稀与照片中的黑裙女士相近,篝火跳跃的光芒照出她背部肌肤上某种鲜红的颜料勾勒出大片刺青。
几只黑毛大老鼠人立在她脚边,宠物一般摇头晃脑。
在她对面跪着一个瘦削的男人,穿黑袍、白领带、白袖扣,两颊堆着病态的红晕,正痛苦地捂着嘴咳嗽,当他摊开五指,一团鲜红躺在掌心。
女人一点头,随手丢下一枚形态奇异的果实,老鼠叽叽叫着把果实送到了男人面前,
“亚伯拉罕·莫罗,准备好了吗,你将代替我的职责,永生不死地侍奉在吾主左右。”
男人吃下了果实。
山洞之中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密集的鼓点,一下一下好似敲打在杰西的心坎上,让她脸部发红,眼睛充血、心跳和呼吸都不自觉地变得急促。
但她没有丝毫排斥或者难受,反而有种久违的酣畅淋漓感,就放佛她生来就该在这鼓声中起舞。
背对她的女人感受到她的想法,猿猴一样灵敏地晃动手脚,嘴里念诵出晦涩难懂的咒语,踏着白骨跳起怪诞的舞蹈。
几只老鼠举着双爪在她两脚间飞快地兜圈,彷佛在为她伴舞。
鼓点越来越快,
男人嘶声惨叫地趴在地上,弓起背脊,痉挛,脸上的皮肤像是高温熔化般冒出水泡、溃烂、露出猩红的肌肉和白骨,肘部,膝盖、脊椎,浑身骨骼过度生长的树枝一样刺破皮肤长出来,折叠。
砰砰砰…
男人蠕动的身体诡异地飞到了半空,绕着雕像缓缓旋转。
女人高声呼喊:
“沉睡在黑渊中的纳斯雷…伟大的纳斯雷…为您献上恐惧…”
“纳斯雷…侍奉在左右…与您一同不朽…”
山洞里狂风大作,篝火摇曳,天板颤动着抖落一块块破碎的石屑,一头头老鼠挺直身体,颤抖了两下,似乎承受不住空气中磅礴的魔力,小小的身体吹气球一样鼓涨起来,然后噼啪地爆成肉糜。
空间犹如破碎的镜子一般裂开密密麻麻的缝隙,一缕缕黑雾从缝隙里涌了出来,迅速在山洞的墙壁上凝聚出一道巨大而邪异的黑影——一枚硕大的脑袋,下巴贴紧地面,头顶直抵天板,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脑袋张开了嘴,吐出舌头卷住半空哀嚎的男人,把他拉回嘴里咔嚓咔嚓地咀嚼起来。
原本念诵咒的女人匍匐在地上抽搐,杰西见状不由感到一种揪心的痛苦,好似身上愈合的陈年老伤重新破开,她再次死死盯匍匐的女人,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脸。
终于,女人转过了头与她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