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萨尔玛转过头说,“你在房间里坐一会儿?”
“我去隔壁了,你们两姐妹慢慢叙旧,明早我再叫你们。”
迪安告别两人,回到隔壁的房间,取出幻想空间里的枪械、便携式火箭筒、炸药检查了一遍,确认运转正常。
身上弥漫出白色火焰,顺着手掌涌入长刀状的狼牙、各色超凡武器、进行细心打磨。
生命能量又在体表一阵蠕动变幻,塑造出一片片羽毛,凝结成翅膀、刀枪剑戟各种形状。
而身边的“影”发动念力,在虚空中制造出上百枚大小几乎一致的苍蓝的冰球、赤红的火球、银白的电球,绕着整间房子旋转飞舞,时而组成色彩斑斓的巨大十字,时而组成宽阔的巨剑,时而组成三角锥…
冷热气流交织,冲击着无形的念力护罩。
映出迪安一张坚毅冷静的脸庞。
即便没有战斗,他仍然保持着每天训练的习惯,尽力增强能力熟练度。
……
训练之中时间飞速流逝。
晚上十点,月亮升高到天空正中。
砰砰的敲门声将迪安从沉静惊醒,他开打了房门,一身白色丝绸睡衣的萨尔玛站在门外,两颊带着酡红,搭在左肩的黑发摇曳着一抹湿意,眼眸有如潭一汪深潭,皎洁的月光落到身上,她就像一个披着银纱款款走来的月亮女神,冲着迪安扬了扬手中的一瓶酒,
“莉莉安睡着了,一起喝杯我家乡的龙舌兰?求你,我这一辈子从没像现在一样渴望喝酒。”
迪安本想拒绝,但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拟形状态,喝酒不算破坏原则,于是从萨尔玛手中接过一杯银白色的龙舌兰,轻抿了一口,强烈辛辣的植物香气直冲鼻腔,另一股淡淡的涩味儿随后升腾而起,让他直皱眉,
“哈哈,不喜欢吗,你可以试试这种喝法。”萨尔玛舔了一下左手虎口上的盐,嚼下一块柠檬片,再朝着迪安举起了杯子,小酌了一口,“这一杯敬你。”
“过去几年,我多次路过拉雷多的继父家,但我不敢回去见他,否则我会想到他曾经对我和母亲的百般折磨,害怕得浑身发抖。”
“但这次不一样,因为跟在你身后,我感觉很安全,无所畏惧,我送他下了地狱,带走了莉莉安!如果妈妈知道,一定会为我们感觉高兴和骄傲。”
她盈盈的眸光转向迪安,
“谢谢你,你拯救了我两次。”
“别这样说,是你自己勇敢地迈出这一步,争取到一切,”迪安摇了摇酒杯,“现在有决定了吗,明天我送你们到埃尔帕索开始新的生活,或者你们自己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定居?比如休斯顿、达拉斯…”
“我想继续跟你走一段路,但我不会缠着你。”萨尔玛眼神柔和却坚定,“到了埃尔帕索,我就带着莉莉安离开。”
迪安移开目光,又喝了一口杯中酒,被冲得呲了呲牙,“我并非要赶你们走,但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
“我明白,不用解释的…”萨尔玛看着迪安喝酒的样子莞尔一笑,“龙舌兰不是这样喝的。”
她按照传统的方法饮下一口烈酒扬起了头。
迪安喝了一杯,感觉到了甘甜、清爽、和辛辣复合的美妙绝伦的滋味,他仿佛沉入了浓郁到极点的龙舌兰海洋,在酒香中酣睡,从深夜到早晨。
……
“女士,我要找这么一个人,黑色大风衣、白人、二十来岁,长相英俊、气质很独特,”男人站在林间旅馆的接待处,看向大妈和她身后指向早晨九点的挂钟认真地陈述,“他可能还带着其他人?他们住在这儿吗?”
大妈眼镜片后的小眼睛打量了一下对面这留着奇怪三七分蘑菇头的男人和他手中的打气筒似的器械,一脸警觉地摇头,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按照规矩,我不能向警察以外的任何人透露住户的信息,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蘑菇头眼神恍然,“也就是说他曾经住在这儿?”
大妈瞪了蘑菇头一眼,拿起话筒开始拨号,
“先生,我提醒你一下,我在这儿住了好多年了,我和很多警察都很熟,你最好不要闹事,否则我…”
“噗——”
大妈的话音戛然而止,向后坐回藤椅里,无力地耷拉脑袋,瞳孔扩散,浑身瘫软地就像被抽去了骨头的鱼。
而蘑菇头把气枪头从她额前破洞前抽回,擦干净手上的血液,再次用硬币吞噬了尸体,随后朝地图丢出了硬币。
哗啦啦。
“要去埃尔帕索,刚离开?”
“哈哈,马上就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