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珠道:“哼,我家老主人可是要锻铸先天灵宝的。”
徐升若痴迷般地说着:“云中子老师的炼器大道着实太妙了,您别躲嘛,让我再品品。”
李平安:……
他就多余开这个口!
李平安直接把木托和沧月珠用法力包裹了起来,专心朝徐迅天所在的凡俗小城赶路。
他沿途遇到一些看着美味、可能中暑、有点抑郁、长太胖了的灵兽飞禽,也会甩出几张冰冻符,给师父做点食物储备。
自家师父,他不孝敬谁孝敬。
……
再次见到徐迅天时,李平安道心多了几分触动。
徐迅天当初被天谴劈落的道境,而今已是恢复了小半,这位天仙境的魔道炼器宗师,此刻正挽着袖子、扛着一面巨大的磨盘,趁着夜色进入了一处村落,悄无声息地将磨盘安置在了一处农户院落中。
这处农户是一对年迈夫妇,想搬这磨盘怕是要费不少力。
做完这些,徐迅天悄悄离了这户农院,拿出一枚记事玉符看了几眼,匆匆赶往了几十里外的城镇。
“他在干什么?”
徐升撤掉变形术,负手站在李平安身旁,皱眉瞧着这一幕。
“做好事,”李平安笑道,“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对夫妇曾去一座庙宇上香祈福,其心甚诚,然后庙中的大娘娘和小娘娘就派了一位神将,来此处帮他们实现愿望。”
“哦?”
徐升目光有些闪动,金仙强大的仙识扫过,已是明了此间关键。
虽然隗元宗一直在暗中保护此地的庙宇,但徐升并不知香火神庙的具体情形,只是派了几个自己能信得过的弟子在旁照应。
徐升笑道:“平安,你若找迅天有事就去,我去他庙里逛逛,看看我儿媳孙女最近状态如何。”
“好,”李平安拱拱手,“稍后我自去寻前辈。”
“去吧去吧,”徐升负手驾云离去,还不忘嘀咕一句,“这个天地最终还是要靠你们年轻人撑起来,但也别小瞧我们这些老不死的。”
沧月珠着实松了口气,在李平安心底嘟囔:“主人,这老头也太没边界感了!”
李平安笑道:“老前辈只是想在炼器之道上进步罢了,而且我们现在需要一个金仙高手在旁护持,就多委屈你了。”
“这倒是无妨。”
沧月珠的少年器灵笑道:
“这老头其实也挺有意思,炼器之道的感悟力十分不错,在我当前所见过的人中,仅次于主人您。”
李平安问:“那徐迅天的感悟力,与他父亲相比呢?”
“徐迅天更强一点。”
天工万象图主动开口:
“如果主人能将徐迅天收入麾下,且点拨他迈入金仙境,其未来成就必在这个老人族之上。”
李平安哑然,在心底道:“我又没想经营一方大势力,这般炼器大宗师,非小门小户养得起。”
天工万象图笑叹:“您只要给他们几样稀世的炼器图录,他们如何不为您卖命?”
“这个……”
李平安想了想,笑道:
“老师传给我的炼器之法,未得老师允许,不敢转赠他人。
“以此为功利,也觉得有些不美。”
两位器灵各自答话,说的都是些赞美之词。
李平安道心倒是毫无波澜,各类赞美听得多了,他现在对这些已是能够半免疫。
片刻后。
李平安寻到了徐迅天,传声打了个招呼。
徐迅天又惊又喜,连称‘恩公’,拉着李平安就要去庙中喝酒。
李平安道了句徐升前辈就在庙中,徐迅天顿时没了回去的心思,与李平安在一片稻田外漫步。
夜风习习,稻苗摇摇,两人聊起了血煞殿之事,当聊到饿绝煞对拓跋家的所作所为,徐迅天也不免义愤填膺。
李平安要借势欢谷,想在这搞点有关‘莫问天’的留影。
徐迅天沉吟几声,他自是想出山相助李平安,却又挂念自己妻女,确实无法远行。
徐迅天笑道:“只是留影,怕是容易让欢谷怀疑你身份,我写几封书信吧,您将我的一丝道韵带过去,欢谷有独门的识别法门。”
“徐兄觉得,我是去欢谷总部转转好,还是回东安城的醉月楼?”
“不必去欢谷总部。”
徐迅天叹道:
“欢谷也没有确切的总部,只有几个比较大的聚落藏在东海,几个训练欢谷精锐的洞府藏在南海。
“东安城本就已算是东海之滨较大的城池,那里的欢谷分部权职应该挺高的,按理说,不该只有一名天仙老妪驻扎。
“那里可是有什么,能让您下意识关注之人?”
李平安仔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