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会,竞标就已经到了第三条运输线路上了,随着那清脆的一声“成交”响起,几人也就不像其他了,将目光都投到了下面的大堂里去。
“接下来是第四条玉器运输路线的招标,该路线带有的玉器有东陵玉两千五百件、岫岩玉五千件、玛瑙玉和南阳玉各一千件,底价为五百万,现在由一层起拍!”那官员在台上叙述了这条线路的情况。
一层大堂的各位商人听到那官员话音落下,就开始喊价往上加钱了,那场面热闹极了,这要是放在招标大会的第一日,那时昭华帝等人还什么都不清楚,或许还觉得这江南织造所搞得招标大会还挺不错,那么多人都在那里积极的参与着。
可自从听了胖商人那一番话以后,昭华帝现在心中是满满的冷笑,沈媛也是知道了胖老板的经历和情况,如今对这个一层亦是冷眼旁观着,只是这心里除了对这些个高位的人的无奈,也有心疼那些底层的受着压迫的人们。
想到这,可不就是想起她那已经永远离开了的娘亲,当年不就是因为沈夫人是堂堂正正的正房夫人,而她的娘不过是个陪嫁丫鬟,可就是这样的地位悬殊,造成了她娘亲到后来的不幸,所以,沈媛心中暗暗想着,权势这种东西,虽然你厌恶被人欺压,但却不能忘怀那种当你手中紧握权势的感觉。
就像昭华帝他,因着杨家的势力过大,而产生了忌惮,这就是因为他坐在高位上感受到自己手中的权势在一点一点的流失,让他不安、愤怒,才会想要反击。
而她对自己如今的位置也是比较满意的,她可以感觉到这位年轻的帝王心中是有她的位置的,而圣上对温怜宜更多的是那失去了长公主陆淑雅的内疚吧。
那温怜宜可以助他,那她又何尝不能呢,她相信只要她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那终有一天她也会取代了温怜宜的在他心中的位置。此时的德妃沈媛心中满是对昭华帝的期许和爱意,深深的不能自拔……
这边场上很快的二层的竞价也即将到达了尾声,“二楼竞价完毕,最高价为八百六十万,现在由三层的商号竞价!”
来了!几人的心中都不由而同的冒出了这样的一个词,眼里是掩不住的急切,唯有昭华帝仍然是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等着其他人先报价。
“麻烦你了清风,这个单子在下准备拿下它。”清风只觉得耳边响起了清冷的声音,听着这句话,脑中还没什么反应,身子就已经向那墙侧面挂了铃铛的地方挪了过去,等手握住那那根敲铃铛的绳子,这才有了反应,应了一声。
“好的,雷老板。”
清风开始侧耳专注的听着那场上不断向上加起的报价,又做好准备随时响应路南城这边加价的指令,等那价格已经到达了一千零一十万两银子时,路南城还是定定的坐在那里,没有响应,静的让坐在身侧的沈媛都以为他好像成为了一滩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出云楼外面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快到正午时分,这街面上来回走动着或是赶着回家吃饭,或是赶着采买物件的人流来来往往的,热闹非凡。
再看这出云楼里边,此时这价钱又向上提高了六十万两银子,见三层暂时没了反应,那官员就宣布继续进行全场的竞价,也就是最后一轮的竞价。
可这玉器的价格到底是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再往上边加了五十万两就没了变化,此时而路南城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缓缓的抬起手来,接着一个仿佛带风能摧毁一切的翻掌就扣了下来。
清风的眼眸很好的捕捉到了这一瞬间,手已经随着动了起来,稳稳的拉动了那根绳子,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那铃声仿佛穿过了整个出云楼,穿过了每一层楼台,最后直直穿到了听铃铛的人的耳中。
那人乍一听到铃铛声响起,就快速的打了个手势出来,一边紧盯着他的记录官快速的记下一笔,等待还有人继续喊价。
只是这出云楼自那一声铃铛声响起后就没了动静,就这样静了下来,没了反应。那记录官将最后的价钱低声报给了身边负责的那个官员,由他来宣布这最终的结果。
那官员洪亮的宣读这最后的高价为两千四百一十万两白银,而根据另一个听铃铛可以判断出房间号的人来说这第四条玉器的运输路线就给了那位排号为六十六号的商人。
听到这一锤定音,几人算是安心了,至于这接下来的竞价内容,路南城也无心知晓,要先回去筹备筹备这明日的茶叶运输路线的招标大会才是。
于是,就只留了那位账房先生来负责后续的一些个交接的工作,再给清风打赏了些银子,就让清风好好留在这,帮助帐房处理一下后面的事情,路南城等人就顺着先前的那个路,原路返了出去。
顺着楼梯,下到了那园子中,原来这园里此刻还坐了不少的商人家眷,有的是商人不愿带她们上去搀和这男人的事,有的是因带了孩子,就陪在这边一同玩耍着。
看到有人下来,眼眸一扫也就没甚么反应了,毕竟这种招标大会还未完就离开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