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地藏王菩萨的可敬之处,明知地府不空,还要下来。”
“哼,是啊,他很是伟大,不过从另外一方面讲,这何尝不是一种执念。”阎罗王大有嘲讽意味。
“呵呵,作为下级这样说领导不好吧?”陈懿跟地藏王菩萨关系铁,自然要帮他说话。
“我非是在嘲讽他,我自己何尝又不是。”阎罗王露出厌倦之色,“而身为一方领袖,更要瞻前顾后,他们一举一动通常会影响一方。永生国国王极恒,生来就顽劣倔强,竟然还敢怒骂苍穹,在我看来,受到此等报应并无过分之处。”
“阎罗王,这话我不爱听,上苍有好生之德,一场瘟疫要了十几万人的命,一个国家几乎灭亡,换做是我,也会怨恨上苍。”陈懿道。
盯着陈懿看了几眼,阎罗王突然撑不住笑了,摇头道:“论起倔强来,咱们三个倒是挺像的。”
“呵呵,难道阎罗王之前也有过荒唐之举?”陈懿打听道。
阎罗王本不愿说,但看陈懿毫无要走的架势,便道出一桩陈年往事。那时的阎罗王也是名君王,生性尚武,后廷妃嫔以及子女也都是军事化管理。
开疆拓土,四处征战,
凭着一股子顽强劲头,绝不认输。热血军人追随他,闯南走北,兵戎厮杀,战绩不菲。
然而,并无常胜将军,阎罗王遇到邻国强敌,邻国国王也是块硬骨头,不仅久攻不下,还被他反过来追着打。
阎罗王不甘承认失败,对天指誓,生当出人头地,死后也要称王,要在地府等着敌手,血战到底!
“正是因为这个念头,所以我肉身入地府,成为了阎罗王,而我那些手下也成为这里的判官或者是狱卒,与我生死相随。”阎罗王感叹道。
“那么,你的愿望达成了吗?”
“成了,对手到地府之时,已是年迈老者,因其杀戮过重,且贪恋女色,最喜享受,来到地府后,因罪量刑,遍尝痛楚,最后被我扔到孤独地狱,独自反省去。”
汗!
这不等于是报复吗?
“前些年,我想开了,便放他出去投胎,他感激涕零,临行前还特意来向我辞别。”阎罗王带着几分醋意说道:“他又投胎到富贵人家,而我还是在地府之中,整日面对这些无休无止的案宗。”
“阎罗王,你的意思是,上头的这位国王,应当放下自身的怨念才对?”陈懿恍然大悟。
“否则呢?其实方法很简单,想死就先要活着,只要观念转变,一切都会改变。不过永生国对于玉帝的忌恨太深,你的任务很艰难。”阎罗王一语道破机关。
“阎罗王,可否公正的说一句,当初玉帝所作所为是否有失公允?”陈懿问。
“关于此类问题,不能按对错来讲,应该分析利弊。总之长远来看,可以警惕世人,利大于弊。”
陈懿点点头,阎罗王是为玉帝效忠的,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易,也没有必要再为难他,于是起身告辞。
“谛听耳朵尖着呢,菩萨是避而不见,金蝉子,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何必徒劳呢!”阎罗王又说道。
“好,多谢!”
飞掠出入冥洞口,收回入冥珠,孙悟空有些遗憾,“阎王老儿言过其实,菩萨与师父交情不浅,又是最好说话的,怎会不理不睬,公务繁忙,难以脱身罢了。”
“我觉得阎罗王没有必要骗我们。”陈懿无奈一笑:“悟空,如果地藏王菩萨不插手,会说明什么问题?”
孙悟空脑瓜机灵,仔细一想,用手指指南方,陈懿默许点头。
南海观音作为佛祖的得力助手,又一路关注取经队伍,
不会轻易放弃这片国土,不信玉帝,自然有极大可能成为佛教徒,所以,暗中少不了做手脚。
地藏王菩萨与观音菩萨关系微妙,又牵扯到佛家利益,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沉默是金。
有佛家参与的国度,不用惦记走了,陈懿临窗负手而立,仰望天际,星辰黯然,霞映东方,只要心里有希望,就一定可以看到天明。
外面等候的百姓还没有散去,陈懿吩咐芙蓉做些糕点之类给他们送去。
圣僧加持过的更加美味,糕点被哄抢一空,芙蓉和花仙子忙碌起来,去准备更多的美食。
趁此良机,石陀又开始讲经,倒也有些人开始感兴趣,认真聆听。尴尬的是,听了不到一刻钟,腹中吃饱,昨晚没睡好,一个个都打起盹来,最后倒地不起,呼呼大睡。
“长老,这些人实在是顽固不化。”石陀懊恼,来找陈懿诉苦。
“石陀,佛经是何人所著?”陈懿问道。
“多是佛祖口述,后由弟子记录整理传世。”石陀答道。
“人们饥饿之时能当饭吃,口渴之时能当水喝吗?”陈懿又问。
“自然不能。”
“对牛鼓簧,白费口舌。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