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吴刚这重保障,陈懿暂时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折返回到灵竺国。
新公主被营救出来,并没有张灯结彩,歌舞欢庆,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人们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说不出来的惆怅。
妖孽不能不除,但那位聪慧绝顶温婉可人的假公主再也不见,伴随消失的还有她的多才多艺。
听说圣僧回来,国王普尔迦立刻带着真正的羽素公主大礼参拜,感谢圣僧的搭救之恩。
起身后,普尔迦的眼神总往陈懿身后瞧,并没有看到假女儿的身影,难掩落寞之色。陈懿不由感叹,人非草木,相处五年,孰能无情,只不过这份感情不便言明罢了。
说起来,玉兔如果不是报复心太重的话,倒也可爱伶俐,讨人喜。
“羽素感谢圣僧救命之恩。”公主又来施礼。
已经换了公主的朝服,头戴珠翠,腰缠佩环,脸色依旧显得有些苍白,瘦弱的身体还不足以撑起宽松的衣服,需得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公主无需多礼,但玉兔只为报复,并不想伤及公主性命。”陈懿公正的说道。
“哼,一个妖孽也敢陷害人间公主,真不知道她的主子如何管教的。”羽素说话又带了些傲气。
陈懿
微微蹙眉,比起单纯简单,羽素远不及玉兔。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玉兔与公主有一段前世孽缘,今世已然偿还。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望公主勤加检讨,自求多福。”
公主点头称是,当众被陈懿教训,还是囧的红了脸,转身走到一旁去了,小脸上带着几分不高兴。
装扮一新的乳母则低声劝说,要听圣僧的话,生命珍贵无比,重生更当珍惜,公主的脸色才好转起来。
各人生死各人了,至于真正的羽素公主将来能否成为灵竺国合格的继承人,这都要看她此生的积累了。
“公主大病初愈,不宜久坐,乳母带她下去休息吧。”普尔迦吩咐一声,等公主离开后,看向陈懿,欲言又止。
“陛下可是担心玉兔安危?”陈懿问道。
“玉儿玉洁冰清,聪慧过人,我早把她当做是亲生女儿,如果不是差别巨大,还真想把她留下来,继续当公主。”普尔迦不由落泪,他也清楚,玉兔是打不过陈懿师徒几人的。
“玉兔若知陛下此番情谊,也当心有触动。”陈懿略做沉吟,还是说道:“玉兔完好,不日将飞升月宫。陛下若是思念,当仰望明月,其上捣药
者便是。”
“多谢长老不杀之恩!”普尔迦激动不已,郑重纳头跪拜,这是一个父亲替女儿做的。
不久后,普尔迦也想开了,一个亲生女儿,还有个神仙女儿,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笑的合不拢嘴。
告辞普尔迦及欢送百姓,陈懿启程。
刚要出国境线,突然前方出现一骑马女子,头戴半截面具,秀发飞扬,体态娇媚。
“这个死兔子,竟然还不肯罢休!”七妹呸了一声。
孙悟空火眼金睛,看了一眼,笑道:“不用担心,是假兔子真公主羽素。”
哦?羽素公主亲自送行,却又为着哪般?
陈懿加快步伐,羽素公主也跳下马背,轻施一礼,“圣僧,实不相瞒,药房艰苦,几次险些累死,这手至今尚未痊愈,心中愤恨难消。羽素并非是不知好歹,而是忌恨不平,将来难见佛祖,再受轮回之苦,备尝艰难。”
“你有什么疑惑?”陈懿淡淡问道。
“还请告知与玉兔前世瓜葛。”
说到底,这就是女人的好奇心,讲不明白,便不会死心。陈懿也并没有瞒她,如实相告,当初她是西王母婢女,负责去月宫取补药,但因路途遥远清冷,常有不悦之感,一日玉
兔少交了几丸,便打了她一巴掌。
玉兔怀恨在心,羽素投胎之后,也找机会私自下凡。
“是这样。”羽素愣住了,良久才叹息道:“我虽可尽释前嫌,玉兔却要受到天庭处罚,皆是因我而起。”
“善哉善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玉兔自有她的造化,想必也能逢凶化吉。”陈懿安慰道。
“圣僧,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乳母眼睑受伤粘连,却没有失明,还请圣僧赐一药方,待我亲手制作,为乳母疗伤赎罪。”羽素诚心祈求。
陈懿不是医生,更没有资格证书,乱开方子是违法的。随手在胖郎神身上抚摸几下,捋出几根脱落的铜红色毛发,递到羽素手中:“配好明目的方子,熬制时放入这个,即可康复。”
“多谢圣僧!”
羽素高举双手,跪地失声痛哭,可见悔过之意。
陈懿从羽素身边走过,直到回头看她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儿,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
“师父,我倒是想起来了,西王母确实有个婢女,也叫什么素来着。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