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听得心花怒放,拍着陈懿的肩头笑道:“唐长老,你我真是投缘啊,等看完比赛再讨论个三天三夜!”
孙悟空上前一步,将国王的手挪开,还没人敢将手搭在师父肩头,这老国王胆量倒是不小。
国王脾气大,但也不小气,对于孙悟空的举动不以为然,饶有兴致的看着下方舞狮。
四方狮子在引狮郎的引导下完成了各自的表演,摇晃着硕大的脑袋,朝着众人拱手,惹来哄笑之声。
不少亮闪闪的珠宝钱币扔了下去,舞狮者连忙去拣,四头狮子撞了头,蹭了腰,还有的心急跃上狮子后背扑到一串项链跟前。
这也是观看项目之一,舞狮者不能单独走出,抢到宝贝同样需要集体配合,格外精彩,观众席莫不是捧腹大笑,欢声如潮。
抢的差不多,四头狮子点头哈腰道谢,只剩下最后一组,已经跳上了木桩。
引狮郎站在最高处木桩上,手里绣球飞快旋转,狮子头也摇晃更欢,脖颈铜铃响个不停。猿猴桩,带有滚轴的横木需要高度配合,有的间隙只有一两公分,不能有毫厘之差。
人们的表情很夸张,满脸笑意,双拳紧握,却都屏住呼吸,等待着
狮子雄起,将绣球叼在口中。
场面变得寂静,狮子脖颈处铜铃响声传出去很远,不忘桩上摆滑稽造型,人们却都快憋炸了肺,哪个也不敢大声喧哗。
忽然一道金光刺中引狮郎的眼睛,他的手不由一抖,桩上全神贯注的雄狮跟着转动,结果可想而知,重重摔下高台,狮子头也破损了,开了好几道口子。
鸦雀无声!
引狮郎吓傻了,慌忙从木桩上跳下来,噗通通使劲磕头,“陛下,陛下饶命啊!”
国王脸色极为难看,最精彩部分的失利,意味着整场演出以失败告终,好不晦气。
“我看得清楚,桩子上雄狮配合天衣无缝,稳站上方的你却突然抖手,想要故意扫了大家的兴致吗?”国王声音不高,却更像是一头发怒而隐忍的狮子,闻者胆战心惊。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小的绝不敢有此心。只因有强光,刺痛了眼睛,所以手抖!”引狮郎使劲磕头,额头一片血肉模糊。
“胡说,四处高台,为避免阳光直射,你们又都在背光之处,何来被日光伤了眼睛?”国王怒道:“来啊,先砍了这人的手,再悬挂木桩暴晒七日,生死有命!”
“陛下!
”引狮郎一屁股倒在地上,脸色惨白,这分明就是要了命,而且还是活活被折磨死,真不如跳崖来得痛快。
“陛下,我认为引狮郎此言不假。”陈懿插口道。
“怎讲?”
“引狮郎等众,虽然在背光之处,但台上不乏佩戴珠宝翡翠者,日光折射到洒落地面的钱币上,再反射到引狮郎的眼睛中,并无不可。”陈懿分析道。
“有可能,但可能很小。”国王皱眉道。
“存在便是一切。”陈懿呵呵一笑。
“那便是观看者佩戴珠宝的都有罪过,一并拿下!”国王又下了一个荒唐的霸道命令,侍卫们愣是站着没敢动。
如果真动手的话,台上三分之二都得被抓,那么乌鸡国岂不是要空了吗?
“父王,是孩儿所戴金锁之故。”
太子缓缓起身,王后一把抓住他,含泪摇摇头。太子却轻轻挣脱开母亲的手,来到国王面前,面带笑意和信任的看了看陈懿,然后取下项间金锁,佩戴多年,棱角已不那么分明。
太子微微叹息,高高举过头顶,将它呈现在国王面前,一言不发。
“我儿,跟谁学了这些,拿着陈年往事来打动我?”国王丝毫不为所
动,脸色越发阴沉,王后直接晕死过去,以为皇儿这次必死无疑,只等着黄泉路前后相随。
“陛下,是谁的珠宝折射光线这并不重要,而是一个由头,让大家有眼福观看另外一场精彩演出。”陈懿呵呵笑道。
“哦?此话怎讲?”
“陛下,人类舞狮固然好看,但两条腿跑不过三条腿的,若是换一队伍,岂不是更有趣?”陈懿又问。
哈!国王不由笑了起来,挥手让撒汗如雨的太子退下,“唐长老,你不会是说让那些三足鸡来舞狮吧?”
“陛下何必回避这些神鸟后裔,舞动一个假狮子没什么不妥。”陈懿淡淡道。
“听上去便有趣,但那些三足鸡从未训练过,野性难改,怎会听你号令呢?”
“我的随从中有位高僧,是个语言天才,精通西部多国语言,而且还会兽语。”陈懿说着,石陀出列,朝着国王施了一礼。
嗯,国王赞许的上下打量石陀,“稳若磐石,目光坚定,倒也是个有虔诚心的。也罢,就让他权且一试。”
“谢陛下信任。”石陀道。
“别谢太早,大家已经失望一次,决不允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