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钉锈迹斑斑,上面所沾染的也并非是血迹,而是方才从某具厉鬼的身体上沾粘的液体,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在古宅的地牢里,凡是具备了形体的厉鬼,被苏远盯上后,基本上都是棺材钉先行,一钉一个准,随后便被收走。
只有少部分看上去较为奇特的东西,则是被苏远放过,因为不打算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所以仅仅只是在签到过后,便将其无视。
然而此刻拿出棺材钉,更多的是一种恐吓的意味。
身为老一辈的驭鬼者,是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才对。
就算是没有见到过,也应该多少会有一些了解。
果不其然,当苏远讲棺材的拿在手中的时候,陈桥羊顿时脸色大变,再也不复之前那副老前辈的姿态。
他的脸上流露出了震惊、恐惧、贪婪、迟疑.等等各种各样的神色,就跟变脸一样,显得十分精彩。
“怎么可能,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怎么不可能,为什么它就不可能在我的手里?”
苏远语气冰冷的说道:“既然你知道这东西,也省的我费劲。”
说着,他直接丢出了一个混杂了黄金和许多特种材质的编织袋,扔到了陈桥羊的面前。
这玩意的功能和黄金盒子差不多,一旦被装进去,就连厉鬼也无法脱困。
驭鬼者就更不用说了,被装进了里面,就跟待宰的羔羊没有什么区别。
换句话说,这玩意本身就是给厉鬼准备的。
“你是打算自己进去,还是我把伱钉死了之后再装进去?”
陈桥羊死死的盯着苏远。
神情之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凶狠,这种凶狠不像是那种正常人的神情,倒像是一只厉鬼盯上了你。
“年轻人,你别太自以为是了,那东西虽好,但也要打的准才行,我接触那些鬼东西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想用这东西收了我,没那么容易,今日就让你知道,我陈桥羊的命连鬼都收不走!”
说着,陈桥羊已经率先动手了。
显然此刻棺材钉拿在手上的苏远已经给了他极大的危机感,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很不一般,即便是放在他那个时代,只怕也会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这让他不敢再有丝毫的大意,今天要是搞不好的话,他这个牧鬼人怕是真的会一不留神就要横尸于此,被装进袋子里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此状况,苏远的眼神也阴冷了下来。
这些老东西果然没有一个是会听话的,到头来,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他也没有
毕竟这玩意就三根,一根还在国外,不知道在谁的手里,要是丢失了一根,苏远可是会心疼死的。
虽然他没有动作,但是楚人美却也同样行动了。
顿时间凶险和恐怖汇聚,上一代的顶尖驭鬼者和当代之人开始交手。
穿着蓝袍的楚人美披头散发,面容模糊,迈开步子缓缓朝着陈桥羊走去,它的身形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有些模糊,显得并不真实一样,仿佛不属于这栋古宅一样,而是从另外一个未知的灵异之地入侵到了这里。
显然这是一种未知的灵异。
并且在靠近的过程中,一声声怪异而又清晰的脚步声响起,那脚步声和它的身高体重,格格不入,听上去更像个体型沉重的成年男子发出。
其实这是一种必死的杀人规律,这恐怖的脚步声一旦贴近了人就会将人杀死,几乎很难抵挡。
伴随着楚人美的前行,牢房里却开始发生了某种无法理解的变化。
黑暗在加剧,像是染料一样正在侵蚀着每一片地方。
地牢似乎开始消失.不,那不是消失,而是在被取代。
被一片不知从何处入侵而来的村落所取代。
诡异的建筑在黑暗中林立,若隐若现,每一个破败而又腐朽的建筑里,似乎都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诡异与恐怖存在,每一间屋子里,似乎都存在有厉鬼。
尤其是一栋与周围建筑格格不入的别墅,更是会让人感到恐惧,藤蔓缠绕,杂草丛生,仅仅只是注视,便会让人惊颤。
“不好,这两人要打起来了,赶紧逃!”
“怎么办?往哪里逃,这地方就这么大!”
看着两人动手的场面,其他两人被吓得心惊胆颤,脚步僵硬的躲开,试图避开黑暗侵蚀。
但是无济于事
地牢就这么点大,前面是那从虚幻的灵异世界入侵到这里的诡异村落,后面是牢房的墙壁,他们能躲到哪里去?
就算是还有一点空隙可以给他们立足,但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说的就是现在的他们的处境。
柳白穆还好,毕竟他只剩下一颗脑袋,早晚也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