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明德帝重重一拍,疾言厉色道:“大胆凤氏,你来东辰国的目的为何,从实招来,朕念在你是太后的大夫份上,就饶了你一命,否则,朕诛你凤氏一族和安国公府满门。”
凤云倾心里一跳,她的身份明德帝怎知道了?
不过她一点也不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装做一副恐惧的样子,惊慌失措道:“臣妇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臣妇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怎就成了来东辰国有目的?皇上,臣妇冤枉啊。”
让她一下子认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无凭无据啊,若是现在就认了,明德帝会把她当作细作来处置。
只有等到北冥国的人来了,证明她的身份后,那时性质就不一样了,那时才能认,还得风风光光的认。
北月在临走的时候,拉着她的手道:“皇姐真想带着你一起回去,让父皇母后看看你,可惜你不回去,如此,只有皇姐禀明父皇母后,再来接你,风风光光的接你回去。”
凤云倾笑着点头:“那我就等着姐姐来接喽。”
现在不是回去的时候,她要报仇,大仇得报之时,才是他们母子离开之时。
上辈子她受的苦受的罪,不能白受了,倘若她这一离去,想要回来报仇,那便不可能了。
现在她的身份仍然是安国公府的二品诰命夫人,再回来时就是北冥国公主,在这里行事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北月叹口气,她虽不清楚凤云倾为何不跟着她走,但她感觉得到她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就先让她待一段时间吧,等回去之后禀明父皇母后,给予她公主的封号,那时才来接她回去。
明德帝怒视着凤云倾,这女人看起一副害怕的样子,但她眼神清明得很,一点也没有害怕。
明德帝心里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妇人,还真是够大胆的。
“大胆凤氏,在朕的面前还敢狡辩,朕没有十足的证据,怎会宣你来,你最好如实招来。”
明德帝还在威胁凤云倾,但没有给她定罪,非得她自己招供不可。
原因自是她的身份。
明德帝万万没想到这凤氏竟然是北冥国的公主,他自然是不能随便给她安个罪名的。
这北冥国的使团刚离开,他就抓了凤云倾,那两国邦交岂不作数了,刚嫁的女儿不是白嫁了,两国又要开战,东辰国真的是开不起了。
百姓现在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哪里去征粮。
原来,之前他看的奏折上就是奏明凤云倾的身世的,奏折乃是吏部尚书吴春秋上奏的。
此事太过惊世骇俗,吴春秋在得到这消息的时候,他
而明德帝说有十足的证据,那是没有的,他手上也只有那本奏折,这样的证据还算不上十足证据。
奏折嘛,什么不可以写,说造反都行,别说是别国的公主。
倒是凤云倾听了明德帝的话,顿时心里还真的慌乱起来,证据,明德帝手上有什么证据?
北月已经随着迎亲队伍回北冥,她清楚她的身世,但她绝对不可能出卖她。
另一个人就是太后,太后也不可能出卖她,她还得倚仗她的医术来跟明德帝斗法呢。
难道是凤太医那里出了问题?
她和北月相认几天之后,凤太医来过安国公府,当时凤太医也就是好奇,就随问了一句,她想着凤太医不是外人,又早在太后那里得到一声风声,她便如实相告了。
当时冯太医还替她感到高兴呢,说终于找到她的亲生父母,还有她的身份竟然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有可能是凤太医回去之后跟冷氏讲过,冷氏一直看她不顺眼的,可能是她捅出去的。
凤云倾猜的不错,就是冷氏搞的鬼。
凤太医从安国公府回去之后,很是高兴,晚上就在冷氏房间多喝了两杯。
冷氏鲜少见凤太医这么高兴的样子,便问起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凤太医酒上了头,像倒豆子似的全部都倒了出来。
冷氏知道后,
吴春秋的夫人跟这赵氏又是手帕交,更是自小玩的很要好的那种。
早在凤云倾很小的时候,赵氏就为冷氏抱不平过,说冷氏自己的女儿不在了,还要替别人养女儿。
那时冷氏一直以为凤云倾是凤太医在外面跟哪个女人生的,压根儿不信是捡的,所以才对凤云倾很淡。
赵氏听后,又惊又怒,果断的去找到了吴春秋的夫人,又将此事告诉了她。
吴春秋的夫人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就把此事告诉了吴春秋,吴春秋想了想,此事体大,不能将此事按下。
虽说现在和北冥国邦交,却有凤云倾这个北冥国的公主流落在这里,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般,随时都可能惹来祸端。
于是他便把此事上奏给了明德帝,让他来定夺,毕竟这事无凭无据,光凭几个妇人说凤云倾是北冥国公主,这不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