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亲口许婚
左仲和纪佑进来了。
一左一右，立在面前，表情都有些僵硬。
冯蕴怀疑这二人是不是因为抢女人打架了，怎么脸色都不好看？
“问吧。”裴獗目光微深，看冯蕴一眼，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冯蕴看着他，笑道：“本想和左侍卫单独说的，既如此……”
她看向小满。
“你出去回避一下。”
小满心跳得扑扑的。
她知道冯蕴要说什么了……
可是……
“左侍卫，可是心有所属了？”
他双手微攥，内心奔突的情绪几乎掩饰不住。
冯蕴注意到左仲在回答前，瞄了一眼裴獗。
“属下万不敢对王妃身边的人有觊觎之心……”
冯蕴看着纪佑，笑容平和。
左仲沉默不语，气息微乱。
这话一说，左仲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出声，默默退了下去。
冯蕴笑着望他，颔首而笑。
他不敢多看冯蕴一眼，更不敢看裴獗，一时无措，只觉得手脚僵硬，脊背凉飕飕的，似有大刀悬于头顶，但凡说错一个字，就会砍下来……
左仲垂目，“大王和王妃有心了。”
于是她也下意识地扫了裴獗一眼，微微笑开。
冯蕴笑容不变，不紧不慢地转头问左仲。
左仲略略低头，肩背往前倾下。
“原是要等回到西京再替你张罗婚事的，可我瞧着，你们俏郎君美娇娘的同行一路，很是扎眼，怕闹出乱子来……还不如早作打算。”
纪佑问：“王妃是要替左仲……做媒吗？”
她还没有说完呢。
他在避嫌。
左仲心里一跳，下意识垂下头去。
“依属下所见，金双和银双的父母刚刚离世，还不是指婚的好时机…”
“你们也看到了，我新近又收了两个美姬，男未婚，女未嫁，我便想着……”
“左侍卫意下如何？”
纪佑也有些莫名紧张。
“禀王妃。”他慢慢拱手，“属下孑然一身，心中无人。”
冯蕴淡淡地笑。
他猛地抬头，看着冯蕴。
等小满一走，再无顾虑，眼眸便生出笑来。
冯蕴屏退小满，是怕她在这里会尴尬。
她此刻心绪复杂，已不是之前的样子。
冯蕴笑道：“别害怕，我不会乱点鸳鸯谱，全凭你的心意。”
她目光柔和，眨也不眨地看着左仲。
亲眼看到左仲抱着金双出来，看到他的披风裹在金双的身上，她心碎得近乎抽搐，这时还没有办法拼凑完好……
“左侍卫正当婚配的年纪，难得有合适的人选，有何不可？”
“王妃，此事万万不可……”
果然是对金双姐妹起了心思。
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不……”纪佑当即变了脸色，不等冯蕴把话说完，突地上前一步，朝冯蕴深深揖礼。
冯蕴道：“你看我身边，长相出挑，手脚勤快的小娘子一个赛一个的好，我都挑花眼了，不如顺你的心意……”
这家伙就沉不住气了。
冯蕴勾起唇角，“左侍卫不用紧张，是大王让我帮你留意，寻一桩好姻缘……”
纪佑脸上的红潮，瞬间蔓延到耳根。
声音一顿，她笑道：
“你开口指一个吧。我和大王为你做主。”
纪佑又急了。
“那我呢？王妃，我只比左仲小一岁。”
冯蕴恍然大悟地笑道：“原来纪侍卫也急着成亲？”
纪佑红了脸，“也不是，也不是很急……”
“不急那便让你左大哥先来。”冯蕴漫不经心地笑着，打断他的话，又问左仲。
“左侍卫是没有喜欢的人，还是我身边的人，你都看不上？”
左仲微惊。
“属下不敢。”
他再次看向裴獗。
然后，慢慢地抻直脊背，抱拳道：
“属下愿一生一世侍候大王，不敢有二心。”
冯蕴盯着他，故作吃惊的样子，目光里流露出满满的怀疑。
“难不成左侍卫心里装着的是……”
是大王？
这话她没直接说出来。
当今的世道，断袖并不稀奇，好龙阳者更是不计其数……
瞬间，他们便领悟到了冯蕴没有说完的话……
裴獗沉下脸。
左仲窘迫又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