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个主意吧……”
“幸好声音不像。”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一说,葛广诧异地抬头,便看到女郎温和的笑容。
灯下看美人,他怀疑自己碰到了天上仙子下凡,屏紧呼吸直愣愣看着冯蕴,好半晌才从喉头挤出一句。
林卓抱拳,“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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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寿安今夜玩得有点忘形。
早早就派他们来信州打点,可就这么一个弹丸之地,有什么可安排布局的?
宋寿安一门心思吃喝玩乐,就像放出笼的鸟,出了宫门,手上的大权才是真正的权力。
“说到底也是个女子,能有什么见识?”手底下人看宋寿安没有生气,顺着竿子往上爬,“再厉害,不也得受司主胯下威风?只要司主手段好些,还不是你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服不服……你服不服……”
倾城巧笑如花面,实在惊为天人。
来人是侍卫营的林卓,当初被裴獗安排在冯蕴的身边,出了这档子事,他很是焦虑,把冯蕴失踪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我方才认错人了,以为是我那小情儿,这才出言不逊,开了个玩笑,望夫人见谅。”
隔着一道帘子,冯蕴慢条斯理的抚着手炉。
左仲激灵灵坐起来,“谁传的话?”
在信州如此大胆又如此貌美的女子,除了裴獗身边那个冯十二娘,还能有谁?
宋寿安不敢再造次,心下有些庆幸方才没有直接道明身份,尚有转寰的余地。
葛广一听,心道:对啊。
宋寿安看呆了。
可马车上的人,就像没有听见似的。
“我们怀疑,是流风苑干的。”
裴獗:这就是虐待本将的结果。
“这么说,是姓宋的贼心不死,冲突后又使计带走了女郎……”
在信州城里,他家女郎需要向何人让路?
小风一吹,他心里始终觉得差点意思,不够尽兴。
葛广知道他家女郎心思野,应声:“喏。”
“左侍卫,春酲馆来人,说夫人失踪了。”
光线很暗,她观察却很认真。
冯蕴道:“跟上去看看。”
葛广不明白什么一举两得,但听到吩咐,当即领命,“小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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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仲没有跟裴獗去平阳,这两日办了鸣泉镇的差事,便在侍卫营休息,权当休沐了。
那人的语气隔着门板也可以听出紧张。
侍从愣了愣,当即明白过来。
“原来是将军夫人,唐突了。”
“误会。”宋寿安激灵灵的,连忙拱手。
说来李桑若其实不傻,一面大张旗鼓让裴獗接驾,一面派姓宋的打头阵,抢先在信州布局,头脑很是清醒。
“放肆!”葛广低喝一声,看着两名油头粉面的家伙,皱着眉头道:“哪来的肖小,胆敢唐突我家女郎?”
左仲顾不得别的,连忙起身穿衣,提刀走了出去,“说清楚,发生何事?”
冯蕴听到消息,心里直乐。
宋寿安看他一眼。
马车仍在慢慢悠悠地走。
“这就有意思了。”
等他们进入那一间临河小院,葛广正准备回去复命,不料看到一辆小轿抬了过来,在门前落轿。
左仲听着他的叙述。
冯蕴觉得信州这场战,可以再精彩一些。
他为人严肃,循规蹈矩,一入夜便躺下睡了。
平常人遇上这种横行霸道的人,即便不知道他们是大内缇骑,也会避免惹事,赶紧让到一侧。
“你是何家女郎?”
在嘉德殿里被李桑若压榨的时间长了,男子尊严扫地不说,从来做不了真正的自己。谁顶着替身的名义干那种事能有好的体验?
他也不想做贱骨头。
天赐的好机会,不利用便是暴殄天物。
葛广应声,有点发愁,“那怎么办?”
“今夜是我和刁羽当差,我们本要跟着女郎的,可女郎说在城里转转,不让跟,我们便远远吊着,在河堤街看到宋寿安上前拦路,但很快就让女郎离开了,便没有出面。哪里料到,会发生这事?”
宋寿安身边几个都是他从老家带出来的,是他的心腹,一旦他倒台,他们在李桑若面前半点面子都没有,不可能会出卖他。
侍从心领神会,淫淫地笑。
宋寿安看着远去的马车,摸了摸嘴,酒是醒了,可让那女郎撩出来的火却怎么都灭不下去。
“不用怕,一举两得的机会,我们得当机立断。”
宋寿安自以为做得隐密,可正如韦铮所说,陶匠难成国器,他当不得大用,到信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