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夙气的脸色涨红:“你胡说八道什么!”
“如果你们能解决,皇上早就刺死我了!”苏尽欢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扫了一眼院子里生病虚弱的百姓们,也不顾叶夙和温重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徐徐地开口:“温太医治不好你们,我可以!带队过来!早过来早痊愈!”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
叶夙见状,嘲笑道:“苏尽欢,大家都不信你!你来这里不过是自取其辱!我师傅的方子虽然有弊端,但是身体素质强的人可以挺过去!”
“你的意思是优胜劣汰,那些身体不好的人活该被瘟疫折磨死?”苏尽欢挑眉,语气淡薄地反问。
叶夙察觉到周围百姓不善的目光,急忙改口:“你少误解我的意思。”
“我可不管身体素质如何,就算是病入膏肓我也能拉回来!”苏尽欢抱臂,冷眼看着叶夙和温重:“你们!能吗?”
叶夙咬紧牙,握紧了拳头,脸上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喷发。
可他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末了,他只能看向温重。
温重冷哼一声:“你们若是想让不明来历的人医治,我不反对,但是出了什么问题,太医院不负责。”
此话一出,有几个蠢蠢欲动的百姓顿时泄了气,不敢上前。
在他们眼里,太医院还是权威的,方子虽然危险但是有希望。
苏尽欢呢?
谁也不清楚她的能耐,不敢轻易去赌。
见状,叶夙得意地笑了。
“苏尽欢,看到了吗?民心所向。”
苏尽欢面色淡然,平静的眸子好似在看一出和自己无关的戏一般。
“我不强求,随你们的便。”
苏尽欢慢慢悠悠地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来。
这是她专门为这瘟疫准备的,可有效避免传染。
她将药洒在自己身上,便闭目休息了。
再看看那几个太医院的御医,个个全副武装,生怕被传染了一样,并且离百姓们距离很远。
见状,叶夙往地上啐了一口:“等着被传染吧你!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骂完,叶夙又继续去摆弄草药了。
——
凌安侯赶到刑场时,场上已经空空如也,他没找到苏尽欢,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尽欢?尽欢!”
“凌安侯还知道找自己的女儿啊!”
霍司御的声音悠悠地从他身后传来,裹挟着浓烈的寒气。
一股凉意从脚底滋生。
凌安侯转过头:“九王爷!尽欢呢?她...”
“欢儿如何,和凌安侯有什么关系?”
“九王爷,她是臣的女儿!”
霍司御冷笑一声,抬起的眸子里都灌满寒芒,让人心惊胆战:“凌安侯还知道欢儿是你的女儿?”
“九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王还以为凌安侯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妾和庶女,早已经把自己的嫡女给忘了。连她入狱,你都没去看过一眼。”
凌安侯心口疼起来,伴随着自责,让他浑身都跟着颤抖。
他想去看她,但是柳氏这几日身子一直不舒服,所以他陪在她身侧。
本以为苏尽欢只是关几日就能出来,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将死的消息。
凌安侯这才按捺不住,跑出来想阻止。
“九王爷,臣是有苦衷的。”
“你的这些话没必要与本王说,本王不在乎。”霍司御转过身,语气越发地冷漠阴森:“本王只是想告诉凌安侯,擦亮眼睛,谁是你最亲的人,好好斟酌。”
说完,霍司御便拂袖而去。
凌安侯一个人站在原地思索了良久。
结合今日苏蔓的反常,他慢慢地怀疑起柳氏和苏蔓的动机...
但是怎么可能呢!
蔓儿和柳氏都是善良的人,她们不会害尽欢的。
凌安侯强压住心里的疑虑,翻身上马。
既然九王爷出现在这里,尽欢就是没事了。
他也好回府去看看蔓儿的伤势。
凌安侯驾马而去,霍司御从暗处走出来,目光深邃冰冷。
夜煌愤愤不平道:“王爷,这凌安侯分明没把苏姑娘放在心里。”
霍司御瞥了他一眼:“你从前不是不喜欢欢儿?对她有偏见?”
夜煌挠了挠头,没说话。
霍司御的目光落在他已经可以活动的手臂上,顿时了然:“欢儿给你治好的?”
“嗯,上次去大牢,苏姑娘看属下断了手臂,给属下医治的。”
“欢儿可不是随便给人医治。”霍司御的嗓音冷冷的。
夜煌惶恐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