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老实告诉我们,是不是霍司御那个家伙逼迫你了?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苏辙握住了苏尽欢的手:“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话,哥哥们上刀山下火海,一定帮你摆脱婚约,就算是霍司御也不能欺负妹妹。”
苏洵点头:“欢儿,说实话,别觉得拖累了我们。”
苏尽欢心底万分感动。
哥哥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
“他没有逼迫我,我是真的想和霍司御在一起。”
苏洵脸色难看。
芝芝端来茶水,苏洵一口喝下去,闷头不说话。
见气氛僵硬,苏辙开了口:“小妹,我们虽然不喜欢霍凌虚,但也不想你嫁给那霍司御。”
“为何?”
“九王爷手握三军,但皇上还没有传位给他的意思,更何况,还有个娴妃虎视眈眈的!他的处境并不是完全安全,我们担心你和他走得太近,也会被波及到。”
苏洵搁下茶杯,发出一声脆响。
他将眸光缓缓转过来,严肃道:“宋家马上要入京城,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
“宋家可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那个嫡女,更是不好对付,我听说宋家很想让嫡女和皇室联姻,你觉得最合适的对象是谁?”苏洵道。
“大哥,你放心,霍司御他不会的。”
苏洵拧眉,脸色更不好看。
“欢儿,你太天真了,霍司御当真会为了你放弃权势,放弃皇位吗?如果他和宋家联姻,那皇位是十拿九稳,朝中再无人和他抗衡,他凭什么为了你放弃如此大的诱惑?”
“如果是霍凌虚,那我是不信的,但他是霍司御!”苏尽欢的眉宇轻扬,嘴角也勾起好看的弧度。
她很确信。
“欢儿,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苏洵的语气重了几分。
苏辙赶紧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别吓到妹妹。
苏洵神色冰冷,站起身,走到旁边背对着二人。
“小妹,大哥就是这样,嘴硬心软,你别在意。”
“大哥二哥都是为我好,我不会的。”
“我们当然想看你幸福,但...皇宫真不是一个好去处,我们不希望你卷入后宫那种地方,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帝王只守着一个人。”苏辙柔声道:“你要想清楚,就算是霍司御,也没办法保证能做到,况且,他还有个妹妹,虎视眈眈,对你很是厌烦。”
苏尽欢垂眸,只是默了片刻,便坚定地抬头望着二人:“哥哥,我相信霍司御,你们也相信我好不好?”
苏洵冷着脸转过头:“欢儿!你想嫁给霍司御,我们不会同意的!”
“大哥,我会向你们证明,霍司御他和别人不一样!”
苏洵和苏辙没说话,只是脸色都不太好看。
妹妹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
好不容易挣脱了霍凌虚的牢笼,现在又进了另一个。
这时,芝芝拿来了药箱递给苏尽欢。
苏尽欢打开药箱,朝着苏洵招手:“大哥,坐下。”
“做什么?”
“给你上药啊!”
苏尽欢拿出药膏和包扎用的棉布,动作娴熟又慢条斯理的。
苏洵坐下来,抬眸看着她:“看来,京中的传言都是真的,你会医术。”
苏尽欢拨开苏洵的掌心,血红色的痕迹贯穿了整个手掌,苏蔓拿出药膏慢慢地涂上。
“嗯,只是之前没告诉你们罢了。”
苏辙道:“母亲当年医术高超,曾得了先帝的赏识。没想到,她竟然偷偷传给了你,连我们兄弟二人都不知晓。”
“欢儿,你不该把你的医术暴露出来。”苏洵皱眉道,眼底都是担忧。
苏尽欢一边包扎一边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我已经想明白了,既然有些人要害我,那不如我和他们斗到底。就算我没有展现医术,他们照样会针对我!”
两个人沉默不语。
苏洵和苏辙心中的想法是一致的,他们只想让苏尽欢快快乐乐的,安安稳稳度过一生,无忧无虑。
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她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小妹,你长大了,二哥这次回来,感觉你成熟了不少。”苏辙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人总是会长大的嘛,我总不能一直活在你们的羽翼下。”苏尽欢包扎完,收了药箱,把药箱递给了芝芝。
苏洵看着手掌上的棉布,眼底浮现几分笑意和柔和。
“我们这次回来可能只能待上一个月。”苏辙道:“你有事尽管来找哥哥们,别一个人扛着。”
“我知道了。”
“还有那苏蔓和柳氏,你离她们远一点,这两个人,哥哥们去对付。”苏洵轻轻拍了拍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