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回来了!
叶蓁蓁满心欢喜,抓起身侧的裙摆就朝正厅奔去,粉色的群尾在半空划出一个不太圆润的弧度,翩然而去。
“小姐!”春花在后头急了。
叶蓁蓁什么都听不见了,满腔心神都在大厅里,目光炯炯的紧盯前方,奔赴前行。
她正跑到院子门口,看见叶辰安掀起袍子,迈脚踏出正厅,身姿挺拔如松,面如冠玉。
他身上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气质,唇角轻勾,便有绝世风华尽显,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叶蓁蓁不由驻足,呆愣地望着他,心跳如雷,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那般的吵杂又急促。
此时此刻,他正朝着叶蓁蓁走来,那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更加耀眼。
叶蓁蓁的脸微红,不知不觉绽放笑容,她弯眼,忍不住低唤一声:“辰安!”
叶辰安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温暖人心。
“等我回来……”
叶辰安挨近她,然后手覆上她的脸,眷恋地轻抚,逐渐俯下身,珍重地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温柔又宠溺的。
等我回来娶你……
夕阳落下,整个院子被薄雾笼罩,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和安详。
叶蓁蓁呆愣愣地抚摸着自己额头,目光放空地凝望着叶辰安离去的方向。
辰安说的是什么意思?
“娘亲,辰安要去哪里?”叶蓁蓁后知后觉从额间一吻回神,立马抓住林心怡问。
林心怡简单地将刘奕的事情讲给叶蓁蓁听,最后叹气:“未免中途又出现变故,辰安要快马加鞭赶去边界。”
她隐瞒下叶辰安此番去会有危险,避叶蓁蓁空担忧。
叶蓁蓁听闻,心中有对刘奕的担心,又有对叶辰安的思念,她蔫巴巴地挽着林心怡的手,低头道:“那辰安要何时才归来?”
“娘也不知道,快便一个月,慢几个月、半年都说不准。”这还是进展顺利的情况下,倘若中途出现变故,或许……
呸呸呸!辰安绝对不会出事的!林欣怡心含担忧,明面上却一点都没有表露。
叶蓁蓁浑然不察,还在纠结于娘亲说的日子上,她闷闷不乐地叽咕:“这么久啊!”
辰安,要是能带上她就好了!他刚走,她就有点想他了!
林心怡怕叶蓁蓁多思,便转移话题道:“蓁蓁来此,是有要事吗?”
叶蓁蓁这才想起来意,她正了正态度,打着商量讲:“娘亲,女儿还想呆在家中,不想嫁人,可以不择亲吗?”
林心怡正有此意,反正答应了辰安,他回来前都不会给蓁蓁相看,便道:“可以。”
按辰安的秉性,蓁蓁能不能离家都是一回事呢……这般说来,好似也不错!
乖女儿变成乖儿媳,嘿!肥水不流外人田!总归是自家人!
“真哒!”叶蓁蓁眉飞色舞:“娘亲真好!”
她撒娇地抱着林心怡的手,左右摇晃,一副娇嗔小姑娘的做派,嗔得林心怡心都酥软了。
难怪清清冷冷的辰安也抵挡不住她的攻势,瞧着她天真纯粹的样子,明亮的眼睛一看人,心都化了,辰安能不心动吗?
林心怡捏了捏乖女儿的小脸,“你啊,就会撒娇!!”
以后被辰安收拾,不得给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嘿嘿!‘’
这边和乐融融,叶辰安这头也准备妥当,带上引路人王叔,一干人轻车上路。
朴素的车厢内,叶辰安坐在榻子上,采药人王叔盘腿坐在靠门的右侧,车厢摇晃不止。
叶辰安稳坐如山,挺直腰杆问王叔:“刘叔是镇国公的嫡孙子,他背靠镇国公府,军中的将军如何敢夺他权势?”
镇国公府就这样看着?
王叔无奈抹脸:“少爷有所不知。镇国公府的继任国公并不是将军的父亲,而是他的二叔。”
“将军的父亲自幼体弱,难担大任,又宠妾灭妻,先皇不喜,点了现国公继任,而将军自小便跟在祖父的身边长大,
五年前,前国公走后,将军在府中的日子也如履薄冰啊!”
叶辰安闻言,茅塞顿开。
难怪刘奕作为公府的嫡孙子,却要自己拼前程,还喜与他们一家来往,原来是缺爱,又寂寞啊,也恁可怜的。
“这般说来,刘叔的那位二叔对他有敌意?”叶辰安说:“这一次的暗杀会不会是他所为?”
“这……”
王叔也不能肯定,毕竟他当年也是在军中听一些将领喝醉酒,说胡话,然后将这个事情,拼凑出来的。
而且都过去十年了,现任国公对将军有几分敌意和真心,还真不好说。
叶辰安一见王叔露出为难的神色,就知道他也不清楚,他摆摆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