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查便知。”
“宋先生说,他早就想让你去京城读书了。只是这两年他自身麻烦不断,恐会连累于你,所以暂且搁置了此事。”
“他让我转告你,前事已了,当思来日,万万不可沉溺于旧事虚度光阴。”
听了张途的转述,杜泽谦心中感动不已,“劳先生记挂至此,学生有愧。”
宋先生对他真是没的说。
身为当世大儒,见过的天骄多了去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从退学离开府城书院那天开始,杜泽谦已默认宋先生会将他忘之脑后。
他感念宋先生的教导是应该的,可宋先生没必要反过来记挂着他。
然而这一张轻飘飘又沉甸甸的拜山帖,以及张途转述的谆谆教诲,都昭示着宋先生对他一如当初的重视和关爱。
挚爱难遇,挚友难寻,情谊真挚的恩师亦是世间难觅。
宋先生对杜泽谦的重视,就连张途看了都羡慕不已。
他要是也能得到如此看重,来日官途岂不是一片坦荡?
可惜啊,没那个好运气。
“恕愚兄冒昧,杜老弟如今仍是秀才?可曾下场试考举人?”
杜泽谦将拜山帖收好,暂时压下心中的感动,“说来惭愧,归家之后方知生计艰难糊口不易。”
“诸事繁杂,学业免不得搁置下来。况且书院里发生的事终究影响了心性,上次秋闱便没有下场。”
“原来如此。”张途沉吟着,忽然笑道:“那这岂不是巧了,我这里恰恰有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