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的书坊里面源源不断的有纸可以卖,那就可以吸引各地的人前来购买谈合作,这样一来,他金钥匙书坊的名字很快就会响彻东启国,它的分号也会如同雨后春笋般到处冒出,这么好的发展前景他当然欣然接受。
他欣然的给南辛夷他们交了一百两银子,然后又购买了2千张纸作为试销。
就这样金钥匙书坊在南辛夷和杜远志的策略帮扶之下,很快就在武平镇打出名声,并且纸张生意做的比及第书坊更要好,回头客更多。
开始的时候及第书坊还是自诩自己为行业老大,以“状元及第”的噱头按定10两银子不松口,每天每人还是限量5张。
最开始那些达官贵人富家公子还是买账的,但是金钥匙书坊的纸卖的太好了,到处都是金钥匙的“翰林纸”,而且一对比,金钥匙的“翰林纸”比及第书坊的“状元及第”纸还要大一些,这样一来,大家追风的方向又都变成了金钥匙的“翰林纸”。
而后来及第书坊看着情况不对,不再限量,价格也降到了5两银子一张,倒也还是吸引了一波人。
只是可惜,杜远志和南辛夷严格控制给他们的数量,每个月就只按照契约上来只给1000张纸,纸张在东启国火起来后,这么点纸根本就不够卖,长期拿不到买不到纸的,自然而然的就流到了金钥匙书坊。
但这都是后话,此刻二人拿着银子走出来,心情格外的舒畅。
路过仲意布庄的时候,杜远志看到杜二老爷也在,就准备进去看看打声招呼。
南辛夷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
“二叔——”
杜二老爷正在训斥小厮不小心将布料弄到地上粘了灰,听到有人喊他二叔,那脸黑的跟啥似的。
他可是听说了昨天杜家被人围堵,要在五天之内还一千多两银子的事。他生怕自己的大哥家的人到家里去找他借钱,所以早早地躲到了铺子里面,没想到到了铺子里面,还是摆脱不了,他们还追到这儿来了。
“嗯,有事?”杜二老爷态度极其冷淡,之前借的银子都还没有还,现在又来借,让人心烦。
杜远志见自己的二叔这个态度,便想起前世过往,也就起了试探的心思。
“二叔,杜家欠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杜二老爷连声打断,“没有没有,我家已经没有银子了,这刚进了一批布料,所有的银钱都押在布料里面,没有多余的银子,再说布庄 的生意也不好,货压着货,眼见着城里又有了新的花样,我却再没有银子拿货了,看着干着急,你是不是把之前我家借给你的银子还了?”
这话一说,杜远志便对这个二叔不再抱有希望,那么,二叔以后遇到事情向他求助的时候,他也一定会袖手旁观。
前世,这二叔的下场可不好。
一家新开的布庄抢走了他所有的生意,为了挽回生意,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湘式云锦特别受小姐夫人们的欢迎,而整个武平镇乃至县城里面都没有卖的,于是他经人介绍花大价钱购置了一批湘式云锦料子。
看的时候是上好的布料,等运回铺子里卖出去后,许多老顾客都上门要求退货,他们才发现布料不知什么时候被偷梁换柱了。
外面是新云锦,里面包着的居然是多年的陈货,对方以次充好,让他损失巨大,同时,仲意布庄以次充好的名声也传了出去,从而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杜二老爷气不过,前去找介绍人理论,哪知介绍人背景极大,不仅打了他一顿,还以杜仲和杜元胡的考试之路威胁他将铺子以100两的低价转卖给了介绍人。
二老爷一家从前奢靡消费习惯了,就算杜仲在一旁劝着要开源节流,可是一家人还是毫无节制,偌大的家产就这样坐吃山空。
杜仲见劝不动,也就不再劝,靠着给别人抄书维持生活,
这二叔一心想着过回从前富贵的生活,整日酗酒麻痹自己,终于在大雪那年醉卧在厚厚的雪花中,等杜仲他们找到的时候,二老爷全身的衣服全部脱了东一件西一件的扔在雪地里,而他自己则是全身赤裸的仰卧在雪地之中,肚皮被豺狼撕开,肠子和内脏被拖得到处都是……
思绪回来,到底是亲人,杜远志不想自己的二叔最终死的这么惨,便再次试探,“小侄现在无钱可还,二叔能否先借我些银子应应急,待以后小侄赚到了一起还给二叔!”
“我说你这个——你这个小子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我说了,你二叔我现在自己都是火烧眉毛了,没钱!”杜二老爷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声音已经吼起来了。
“打扰了,二叔!”
杜远志被二叔的表现彻底伤了心,他道:“二叔,切莫被眼前的利益迷了心智,湘式云锦虽好,却不适合你!”最后一句忠告,听不听得进去,全凭天意。
“莫名其妙!”杜二老爷心中有些诧异,这湘式云锦才在京城之中盛行起来,他这个傻侄子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他还正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