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黑楼兰久久不语,黑旗胜又勉强壮着胆子继续道:“自从桑家被灭族,施以祭祀之道之后,就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出来。说是我们黑家背信弃义,不仅得到了桑家的蛊虫,而且,还把他们的族人用于祭祀邪法,妄图以此问鼎王庭。”
“放屁,我们黑家做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呢?”
“诬陷,赤裸裸的诬陷!”
“究竟是哪里传出的如此毫无根据的消息等等,这群狗东西,一定是刘文武指使的!妄图往我们黑家身上泼脏水!该死的小白脸!该死的瘦皮猴!”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黑楼兰怎也想象不到,只是做成了一笔生意,竟然被诬陷是屠杀其他部族的凶手。
黑楼兰语气一定,耐下性子询问道“那么,其他家族的族长持什么态度?他们总不能这种理由都会相信吧?”
黑旗胜额了一声,语气尴尬道:“确实,投靠我们的族长他们自然是不会相信如此荒诞可笑的谎言。但是,那些没有投靠的家族,他们大部分都相信了这些风言风语。”
“我也暗自命其他人发表不同意见,但是效果甚微,很多族长说您这样残暴冷血,荒淫无度,沉溺酒色的人,做出这种事情,并不奇怪。”
混账东西!
黑楼兰气的一把把旁边的酒壶摔在地上,芬香的酒液,在地上流淌的到处都是,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可惜。
黑旗胜半跪在地,不敢说话。
其他人也就罢了,这种事情放在自家族长身上,是真的很有可能。
要不是知道自家族长真的没有做这件事情,黑旗胜甚至觉得,他们说的是真话。
毕竟,自家族长虽然有信誉,但是,确实是恶名昭彰。这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为,真的很像他的行事风格。
在黑旗胜思索之际,暴怒的黑楼兰则是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冷静,冷静,刘家小子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
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大仇未报,正是忍辱负重之际。怎么能够为了意气用事,和所谓的名声,置复仇大业而不顾呢?
而且,谣言终究是谣言,只要自己能够找到那个作案者,这可以用他来诬陷刘文武那厮。
当然,实在找不到也没关系,自己捏造,也算是找到,对吧?
总之,这个屎盆子扣在谁头上都可以,但是扣在自己头上不行。
北原,叶家。
“感谢大人的帮助,若不是大人,我父亲可能就要离我而去了。”叶家小姐叶倾城带着叶家的诸多家老跪谢方越,眼角仍然残留着泪水,满心的感激。
方越此时的面容,是一位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两鬓斑白,双目之下,是看透尘世的沧桑。他连忙扶叶家小姐起来:“诸位,在下不过是凡俗之人,行凡俗之事,何必行此大礼?真是折煞我也。”
“更何况,是你父亲命不该绝,在下只是尽了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叶倾城在方越的搀扶下站起身,担忧父亲,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的她强打起精神:“大人,您实在太过谦虚了。自从上次被涂家偷袭,父亲就因为伤势过重,一直陷入昏迷。我们之前也聘请了不少医疗蛊师,可是,都没有效果。”
“正当我们失去希望的时候,是您拯救了他,并且不求回报。当时,我们甚至还对您大打出手,您却您真是个品行无可挑剔之人。您就是我,我父亲,乃至于整个叶家的大恩人。”
“不知恩人能否告知我们姓名?我们叶家并非知恩不报之人。若是以后有用的,到我们叶家的地方,我们叶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几经推脱,叶倾城却态度诚恳坚持。
见对方态度恳切真诚,自己又推脱不开,于是方越吟诗一首。“行善积德游北原,助人为乐夙难求,身如柳絮随风扬,无论云泥意贯一。”
顿了顿,方越对着众人作了一揖,淡然道:“诸位,在下,柳贯一。”
时间一转,又是半月过去。
方越躺在一头骷髅马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叶,翘着二郎腿,倒要是逍遥快活。
“我来到北原也近一个月了,期间,救助了大约十个家族,散布了三十几处血道传承。效果还不错,这样下去,在王庭争霸之前,大概能有近百位血道蛊师产生吧?呵呵,到时候就又是丰收的时候了。”
方越来到北原之后,一边行善积德,广做好事,为自己积累积德蛊。
积德蛊乃是道德真传的核心蛊虫之一,方越在菇人乐土已然得到了完整的道德真传,掌握了很多利用积德蛊的手段。
积德蛊乃是人道蛊虫,采用人体炼蛊法炼制而成,运用范围极广。其中,最让方越满意的杀招,还是那招以德服人。利用自己积累的积德蛊,改变对方的思想,使得对方为自己所用。效用堪比奴隶蛊。而且,还没有奴隶蛊对魂魄产生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