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眼中的两道巨大气运,一道来自于黑楼兰,气运宏大如柱,如青天之云,源远流长。
另一道,则是来自于太白云生,气运深红,如同傍晚的火烧云,红光照人,但是却已经是日薄西山。
“这两人的气运如此雄厚,都是有蛊仙之资。不过,黑楼兰的气运给我一种源远流长的感觉。太白云生的气运虽然要更加旺盛,但是,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篝火,转瞬即逝。”
“可是,五百年后太白云生已然成就七转蛊仙,而黑楼兰却在入主王庭之后不久暴毙了。难道说,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隐秘,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方圆琢磨许久,却不得解。
按道理来说,自己的记忆是不会骗人的,可是,察运蛊出自于巨阳仙尊之手,更是不可能出错的呀。
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对运道一无所知的缘故。
毕竟,单凭区区一只五转蛊虫,根本无法阐述运道的玄妙之处。
只能以后慢慢摸索了。
方圆接着动用察运蛊,看向自己。
发现自身的运气竟然出乎预料的不错,甚至,要比黑楼兰和太白云生都强上不少。
自己的运气如同一只硕大的翠绿鸣蝉,宏大异常,大有遮天蔽日之意。
突然,察运蛊发生一声轻响,方圆探查自己的气运,竟然对察运蛊造成了损伤。
方圆果断停了下来,没想到,自己身上的气运竟然如此庞大。
“鸣蝉,是代表春秋蝉吗?不过,按道理来说,正因为我的本命仙蛊是春秋蝉,所以每次重生都会不断衰败气运。可是,为什么我的运气会如此之好呢?相较于我的气运,就算是黑楼兰和太白云生两者的加起来,也是远远不如。”
方圆眉头紧锁,自己可从来没有什么运道手段,不可能自己增幅气运。
自己重生以后的所作所为,也没有任何能够提升气运的地方。
那么,自己这滔天的气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方圆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没过多耽搁,他再次催动察运蛊,却没有发现更加庞大的气运了。
又是一声脆响,察运蛊身上再次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纹,若是再不停下,察运蛊就会被两道裂纹撕碎。
方圆连忙放弃了继续探查的念头。
“气运方面,确实是没有敌手,接下来让太白云生升仙,炼制江山如故仙蛊了。”方圆目光冰冷,丝毫没有因为太白云生把自己当成师弟,而有一点心慈手软。
一场血腥的大屠杀结束了。
在楼主令被方圆夺走之后,黑楼兰为了能够获取更多力量,用来为母报仇,变得更加的穷兵黩武。
这样一来,自然是有一些小型部族招架不住如此频繁且大规模的战斗,打起了退堂鼓。
他们自然是不敢主动找黑楼兰协商,而方越又一直在之前的骨甲犬关卡里闭关。
所以,这些小部族的首领,只能去恳求太白云生,希望已经成为黑家外姓家老的他,能够在黑楼兰那里替他们说几句话。
太白云生因为害死了高扬,朱宰,“同门师弟”,一直心生愧疚,生不如死。所以,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结果,却被黑楼兰算计,不仅收缴了这些小部族的蛊虫,还将他们屠戮殆尽,杀鸡儆猴。
太白云生赶到的凶案现场,这里早已经血流成河,无论男女老幼,甚至做到了鸡犬不留。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轻信黑楼兰.他们都是因为信任我而死啊!”太白云生浑身颤抖,血腥味扑面而来,满地的尸体组成了一副惨烈的图画,仿佛人间地狱。
眼前的一幕,一如之前血关一般,最后的时刻,浑身血污的师弟还冷着脸让自己进去取走寿蛊,不要因为老死,而使得师门的大业付之一炬。
太白云生的身躯更加佝偻,微风之中,白的胡须被轻轻吹起,目光呆滞,皱纹深深。
紧握的双手渗出血迹,无声的宣泄着太白云生心中的悲愤,痛苦,自责,懊悔。
扑腾。
太白云生无力的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双手,膝盖,衣衫裤腿,都沾染了罪恶的血迹。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啊!
“对不起,对不起”
这位百岁老人失声痛哭,哭泣的宛若一个犯了重错的孩子,老泪纵横。
那么的恨,那么的悔,就像地球上,诸葛亮错用马谡,导致街亭大败,北伐大业付之一炬,铸铁成山,不可挽回。
“呵呵,错了,就要弥补,乖乖去给我升仙吧。”方圆冷冽的眼神之中,又闪出一丝凶狠的意味。
他暗中催动蛊虫,一阵虚无缥缈的声音,幽幽的传入到了太白云生的耳朵之中。
太白云生此时正是心神受损,动荡到临近崩溃的程度。
此时,他的耳边,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