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坐在担架床上的身子摇摇欲坠,但还是拼尽全力坐稳。
他唇瓣紧抿,几乎变成了一条坚硬的线条,眉间的皱纹承载着浓厚的戾气与伤痛,使他看向君棠月的目光如刀锋一般:
“君棠月,你谎撒够了吗?”
“所以,我亲自感受到的双腿有了经脉复苏的可能,是秦音做到的?”
“是秦音每晚在为我按摩双腿,为我点燃熏香唤醒经脉,是她一直默默无闻地为我做了那么多,就是因为她这些年来日复一日地照料,我才得到了一个能再站起来的可能?”
君司礼说着,每一个字都好像一把刀狠狠往他的心口插。
每刺入一刀,就被撒上一把粗盐。
狠狠地刺搅。
他坐在那里,分明离秦音的距离不过五米左右,但他却清楚今后他们的距离已经是如隔天堑了。
他甚至没没有勇气抬眸去看秦音现在是什么表情,他之前每一句恶意中伤秦音的话现在都化作一道道无形的利刃朝他刺来。
他这才懂。
什么叫自作自受。
君父因为君司礼的话,目光也忍不住瞥向秦音的方向。
他也没想到秦音居然曾经为君家,为君司礼付出过那么多。
看来,秦音也不是不顾念亲情的人,她现在对他们的冷漠,无非都是因为对他们付出多了得不到回应而不得不装作冷漠不在乎的样子。
本质上,秦音应该是渴望亲情的。
既然如此,她曾经都还能唤醒君司礼双腿的神经,那么现在呢?
君父眼底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赶紧上前,靠近秦音,语气放软道:
“小音啊,爸之前也是一时糊涂,竟然不知道我们家小音对二哥曾经那样尽心尽力。”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先放一旁别去追究,你告诉爸,现在你二哥的腿还有救吗?”
“之前的熏香按摩疗法不是你让你二哥终于有了希望吗?那么……再来一次呢?”
“你放心,只要你还能救回你二哥的双腿,爸爸保证严惩你妹妹,她妒忌心太重,我把她送出国再不碍你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