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需要的东西拿来了。
常挽月接过木板夹住牛囱的右小腿,以绷带缠绕固定。
“好了”常挽月擦擦手,“先用担架抬着他!等明日铺子开门,再去买一辆四轮车给他用,方便些。”
上次给安悦用的四轮车,随着她的死,也一并留在了那个县衙里。
其余人的外伤好办,酒精棉消毒,撒白药粉,严重的裹止血绷带。
暮色降临,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所有人集合,赶路去原西城驿站!”孙大头大声招呼着。
“官爷……”常旺族终于鼓足了勇气,“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安葬亲人。”
孙大头打量了他一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都快些!小心耽误了行程!”
“多谢官爷。”常旺族又抹了抹眼泪。
司君澈找到了一辆平板车,用于安置尸体。
半个时辰后,收拾停当。
除了解差,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尤其是失去亲眷的人,走起路来更是摇摇晃晃,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常挽月出门的时候,被门槛拌了一下,险些摔倒。
司君澈牢牢地扶住她:“当心。”
孙大头见此状况,终是发了善心,不再催促。
平板车由失去家眷的亲人护送着,到了原西城专门埋葬尸体的园子里。
这座园子,埋了无数尸骨,大多是死于那伙劫匪强盗的手中。
众人寻了铲子、木棍和耙子,开始挖坑,常衡和常旺族挖得最卖力。
期间,常挽月想上去一起干活,被常衡狠狠地推开了。
晚风徐徐,吹干了眼角的泪。
这些无辜的家眷,甚至不满两岁的孩子,永远长眠于这座凄凉的园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