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之外还驭使了一个鬼物。
她驭使了一个半鬼,为什么还表现得如此正常呢?
只是此时并非古建生细思的时候。
这两人要是斗起来,两个鬼一旦失控,到时他们一死一了百了,其他令使恐怕也要无辜卷入。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几乎要跪了下去,连忙替郑河应答:
“赵大人,他就是郑副令,就是我们宝知县的郑副令。”
赵福生并不理他,而是冷冷盯着郑河看:
“你是不是郑河?”
“……”
郑河此时已经心生怵意。
赵福生的可怕远超他的想像,继续斗下去只是两败俱伤。
可当着一干手下的面,他若出言回答,便相当于是认怂。
想到这里,郑河勉强道:
“我是谁,你心知肚明——”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赵福生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郑河,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多余的废话不要说,我不爱听。”
她语气强势,态度异常强横,半点儿没有商量的余地。
古建生一听不妙,连忙转头看向范必死二人:
“范兄弟,你快劝劝大人——”
郑河一听赵福生这话也觉得下不来台,恼羞成怒:
“我就是不说你又把我如何,你不要以为你驭拿了厉鬼,我也有鬼——”
他话没说完,赵福生便神情一冷:
“不说算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将抓握的鬼手一松。
鬼手失去挟制,顿时将郑河紧紧攥住。
与此同时,赵福生伸手去抓郑河的衣领。
先予后取的鬼慢慢复苏,半个身体成形,站在她的身后。
“大人……”
范必死见到这一幕,心慌手抖,惊呼出声。
其他人想要夺门而出,却被恐惧钉死在原处。
赵福生的手抓拽住郑河衣领,那绿袍被她指尖一碰到,随即化为粉尘落地,露出郑河干瘪的胸膛。
只见他的胸膛完全不似人的胸口。
郑河的胸口血肉已经枯朽,如同半腐的木头。
一张诡异的鬼脸印在郑河胸口之上,看着赵福生诡笑,张开了漆黑的口。
先前衣裳掩饰下,就是这鬼物在异动。
这位宝知县的令司驭鬼方式竟然是将鬼蕴养在自己的身体之中!
此时这厉鬼疯狂转动着脑袋,鬼的身体与郑河的骨头相摩擦,发出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嘎吱’声响,厉鬼像是想从胸腔的束缚之中挣脱。
它每动一次,郑河内腹与它脑袋相接处便有淡淡的粉色血迹渗出,最终落入它大张的嘴中。
这一幕情景实在可怖,任谁都看得出来郑河此时的情况糟透了。
他的身体就是压制厉鬼的容器,一旦鬼物从他体内完全钻出时,就是他的死期。
“你就不怕我们交手,两人同时厉鬼复苏,同归于尽吗?”
郑河色厉内荏,大喝一声。
“同归于尽?你也配吗?”
赵福生往前迈踏一步。
郑河胸前的厉鬼感应到她的靠近,挣扎的动作更加激烈了。
赵福生一把将他脖颈抓住,用力一拖!
‘喀喀。’
郑河被她粗暴摆弄,骨骼断裂声不时响起。
赵福生双手按压住他身体:
“我有个方法,可以将你杀死,而你的厉鬼也会受到压制。”
“什么?”
郑河听闻这话,愣了一下。
接着赵福生的第一层地狱无声开启。
虽说第一层地狱对于郑河驭使的煞级厉鬼并没有关押、压制作用,但地狱内此时收藏了一个赵福生从鬼车之上抢下来的时空金铃。
这会儿地狱气息一展开,时空金铃的力量顿时辐照住被地狱影响的郑河。
鬼马车的品阶可远超煞级,纵使是单一的时空金铃,也足以压制煞级的厉鬼了。
铃铛气息乍泄的瞬间,郑河驭使的厉鬼顿时停止了颤动。
鬼物森冷诡异的脸一僵,接着鬼脸之上浮现出大块大块的如铜钱大小的古怪褐斑。
随后厉鬼的头逐渐变扁,嘴唇拉长变厚,眼睛鼓了出来,竟顷刻间变成了一个类似蟾蜍般的死人头。
只见那鬼头将嘴一张,舌头里吐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枚沾缠了黑水的古怪钱币,外圆内方孔,上面没有字样,但一见此钱,不止是赵福生身后复苏的厉鬼遗忘了想要先取她的命的打算,就连那紧攥着郑河不放的鬼手都下意识的一松,伸手往这鬼的嘴巴掏来。
赵福生还来不及去细看那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