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迈过田坎,来到武立人家的大门前。
一个诡异的念头涌上赵福生心中,那她呢?
她伸手去摸脸颊,却摸到脸部皮肤光滑细腻,仿佛新生婴儿一般,并没有摸到飞扬的皮屑及粗糙的手感。
赵福生道:
他哭丧着脸喊,不敢上前,担忧赵福生坑他。
赵福生总觉得这皮痂不简单。
“是大敬叔让我们撞门的。”
说完,他眼珠咕噜一转,接着顺手一扔,甚至以鞋底踩上去压了压,回望四周时,发现并没有人看他,赵福生已经在村民们众星拱月的包围中往武立人的大宅内行去。
“武立人他娘是个什么来路,有人知道吗?”赵福生想了想,问了一句。
“他那一年足不出户,跟人炫耀说是找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美貌处女——”
可是这死皮什么时候有的,他竟全然不清楚,而且赵福生为什么要撕这死皮,他也不得而知。
这个古怪的念头涌上赵福生心中,她伸手去捡,但那块碎屑却早与床褥融为一体,她手指刚一碰到,那碎屑便如烧过的灰烬,被压进床单内。
“过来!”
说完,她将手里的残皮往张传世怀中一塞:
“收好。”
她往床的方向走去。
床上被褥潮湿,那被套用料倒是不差,但已经有些粘手,给人一种年生日久的恶心感。
那说话的人就洋洋得意:
三进大宅除了武立人与正室太太所住的内院主屋之外,其他赵福生都看过了。
这个年轻人二十来岁,相比起其他人麻木的神情,他眼睛晶亮,神色灵活——但值得赵福生注意的并不是他的神情,而是他的脸上,数道抓痕十分明显。
她揭开被褥,在床头枕角处找到了一块已经泛黄的碎屑。
“先别管这些。”
众人听她这样一说,便都打着火把往武立人家的方向走。
有一个人影好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擦除,无论她如何回想,都无法回忆起。
武少春就抢答道:
“武少光是立人叔的七子,比我大了五岁,是黄三娘生的。”
“这是什么?”他一见赵福生手上捏的死皮,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床铺上摆了被褥,床旁放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柜,上面摆放了茶盅,但赵福生上前揭开盅盖,只见里面一半呈漆黑色,下面铺了一层煤灰似的东西,已经干裂,隐隐可见发黄的杯底。
那掉漆的大门已经被人撞开,此时屋内没有点灯,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先进武立人家。”
“你们当天进来之后,发现门窗可是从内拴上的?其他地方还有出入口吗?可打开过?”
“什么?!”有年轻人不敢置信。
其他人不明就里,又跟在她身后。
狗头村位置偏僻,只是武安镇所管辖之下的一个小小的山坳,常年不见外人。
“武少春,你来说。”
“是,大人。”
她提到武立人时,觉得有些别扭,仿佛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在每间房屋中她都找到了皮肤的碎屑,有些年生久远,有些则较新,而且形状大小也不一样。
赵福生将稍新一些,且偏大的全都收集了起来,一路走来时收集了厚厚一撂。
最后就是武立人的房舍。
她站在武立人的房间面前,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直觉:她会在武立人的房间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