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晓晓,还有晓晓的爸爸妈妈。”
“这是卢正义,卢师傅。”
“您好您好!”
……
一脸茫然的于文秀坐在旁边。
本来,他们还在讲着剧组的事情。
可是呢,一个门铃,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刚才,她眼睁睁看着一个挺年长的大妈带着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孩子进了屋。
而张副导还有许后期师,还挺热情。
几人互相介绍。
接着,坐下来了后,他们就开始谈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题。
大抵是关于治病的事情。
晓晓父母在这个叫王导游的大姐安排下,从湘城千里迢迢来到北都,找卢导……治病?
不过,卢师傅?
这个称呼新奇。
于文秀听过别人叫‘卢导’、‘卢小导演’、‘阿义’、‘义哥’,但这‘卢师傅’,她着实没看懂,
卢导还会治病?
但很快,她就看明白了。
什么叫看病,分明是来驱邪的!
“啊啊!”
“啊啊啊啊!”
年龄上,大概得有十一二岁的男孩,被他爸爸抱在怀里,不停挣扎着,嘴巴发出怪异的叫声。
一边叫,他还一边惊恐的看着正收回手的卢正义和一旁的小忠勇,有一种只要一落地,立刻撒开脚丫子就跑的既视感。
但很遗憾,他的身体被他爸爸紧搂着,根本挣脱不开。
不过,小忠勇倒是对他挺有好感的,猫掌落到桌子上,就站在他面前瞅着。
“那天,我们一家子去自驾游,湘城附近,我们是熟的,小时候经常漫山遍野的玩,也不觉着有什么危险的。”
“我记得,到了地儿,还是白天。”
“旁边除了我们一家子,还有不少人也是外出野炊的,接着,我们搭了帐篷、吃了顿烧烤,晚上,大家伙围坐着讲故事,还有人弹吉他,一直到睡觉时,一切都很正常。”
晓晓妈妈着急的讲述着,讲着讲着,这眼泪就开始掉了,“但是睡着后,晓晓就不见了!”
“明明睡觉前,他被我和他爸护在中间的,但是半夜我醒来,手一摸,人就没了!”
“我和他爸直接就被吓醒了,开始到处找人,闹到其他帐篷的人也醒了,大家伙陪我们一起找,大晚上还叫了搜救队,但是连着好几天,根本找不到。”
“这山里又没有监控,搜救队也说,附近没有野兽的痕迹,又想着是不是拐子。可是周边公路的监控都调了,也没有看到人带着孩子下山,就跟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后头,晓晓他爷爷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找来了王仙姑,终于把人给找到了,可是……”
这当事人讲的,可比王导游详细得多。
不过,她的普通话就比较一般了,带着点客家口音。
之前在台城那边拍戏的时候,卢正义也有经常类似的口音,很容易分辨得出来。
关键词,‘好几天’、‘没有痕迹’、‘凭空消失……’
简单用手碰了一下孩子,发现没什么作用的卢正义只能一边翻看着,他们几个人带来的文档,一边听着。
文档,比他当初提的还要详细。
别说基本信息,这一家三口直接把户口本和身份证复印了,交过来。
瞧瞧那复印件上,板板正正的俊男靓女证件照,再瞅瞅眼前正抹着眼泪,满脸蜡黄、头发杂乱的晓晓父母,简直是判若两人。
要是说,眼前两人其实是晓晓的爷爷奶奶,或是都有人信的。
看得出来,事儿,是真的。
急,也是真的急。
不过急归急,事情还是得了解清楚的。
卢正义又把基本信息放下,拿起了另一份文档。
然后,撞邪、黑狗血、叫魂、过阴……
他摇着头,放下了。
这小忠勇都没嗷嗷嗷叫,那什么中邪、招惹脏东西的概率,还是蛮低的。
再者,卢正义也没有从他身上瞧见跟着什么。
想着,他重新拿起一份。
是个病历簿。
卢正义继续看下去,从晓晓被找到送往医院的记录,再到后来他身体各项数值正常,但精神状况不对劲,到处寻医的记录,这上面都有。
那什么gaba(γ-氨基丁腺素)、glu(谷氨酸)、5-ht(5-羟色胺)、ach(乙酰胆碱)、ne(去甲肾上腺素)……的数值,卢正义是看不懂的,他只看医生手写的总结。
大抵意思,就是人在短时间内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大脑神经受到一定的损伤。
同时,在心理作用下,大脑欺骗了身体,产生一系列幻觉,以至于人变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