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寒冷眼斜睨着莫卫龙,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喂,那老头,你瞎吗?”
莫卫龙斥道:“混帐!何人如此无礼!你……”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你你你……青寒,为父知道你死得委屈,可讨债也不必急于一时……”
“你听为父一句劝,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对!这冤有头债有主,可不是为父害的你啊!”
“老爷!您瞎说什么呢!”花幽急忙拦话道,“青寒她明明是得了急病,哪有人害她呀!”
“青寒呀,你听姨娘跟你说……”
“你的死可真的不关我和暖暖的事呀!”
“俗话说的好,此地无银……”
“哎哟不是!你瞧我这嘴!”
莫青暖急忙插话道:“父亲!母亲!你们都瞎说些什么呀!姐姐她没死呀!”
“没……没死?活……活的?”
莫卫龙上下打量了几眼青寒,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
温软香弹,是活人无疑。
瞬间,莫卫龙重新燃起了大将军和父亲的威严。
“咳咳!嗯,活着就好。”
并无惊喜,毫无兴奋,几无感情。
仿佛面前并不是他的女儿,只是路边的狗,树上的猫,浅滩里的鱼虾。
青寒一脸嫌弃地在莫卫龙脸上来回扫视,淡淡丢出一句:“就你是我爹?长得真丑!”
“什么!”莫卫龙怒道,“你棺材里睡糊涂了?竟敢对为父如此无礼!”
“你这丫头,怎能如此讲话!”花幽也帮腔道,“将军府的大小姐,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讲家教与规矩!”
青寒瞥了她一眼,“这老娘们倒是生得妩媚。”
“那是……”花幽几乎应下这夸赞,突然又反应过来,“什么?你说谁老娘们!”
“说你啊,姨娘!”青寒笑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特别勾人!”
花幽脸色一青,“你给我讲清楚!谁半老!谁勾人!”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青寒小手一挥,“原先不明白,妹妹年纪轻轻就如此狐媚妖娆,果然都是有血脉传承的。”
“住口!”
莫卫龙大手一挥,瞪着牛眼,审视的目光直逼青寒。
“你死而复生,本是幸事。”
“你殴打暖暖,又口无遮拦,为父都可以暂且按下不追究。”
“可你害得太子爷缩阳,这可给咱们将军府惹了天大的灾祸。”
青寒嗔怪道:“父亲,你不光长得丑,脑子也不好使?”
“放肆!你……”
“我什么时候不放肆?”
“那倒也是……哎?”
“你先别质问我,我想问问你,凭什么认定太子缩阳是我害的?”
莫卫龙捋了捋长须,一副仗义执言的模样。
“缩阳这种事,必然是受到极度的惊吓所致。”
“而此处是你的灵堂,你刚刚还躺在棺材里。”
“太子正为你的离世而深感悲痛,不想你竟突然死而复生。”
“一定是被你突然起身吓的!”
青寒听得连连点头,“父亲,您还懂这个?莫非您也缩过?”
“混帐!”莫卫龙斥道,“为父久经沙场,历经多少尸堆如山血流成河,任何场面也不可能将为父吓到缩……嗯,为父从未缩……过!”
花幽补充道:“对对!老爷的短小是天生的,绝不是缩阳!”
青寒一把握住花幽的手,连连摇晃,“原来如此!哎呀呀,姨娘,真是委屈你了。”
莫卫龙怒道: “你几时变得如此粗俗?哪里还像个高门大户里的女儿家!”
“为父真怀疑你被什么狐媚子夺舍了!”
青寒摇头道:“那不能!妹妹那胴体妖娆,勾魂摄魄,何必夺舍我这身凡骨?”
莫青暖一脸懵逼,“为何又绕到我这里?”
花幽双手猛揉太阳穴,“老爷,我的头好痛,我想回屋。”
青寒双手一张,“脏水给我泼完了,这就想走?”
“我话没有说完,谁都别想离开!”
莫卫龙剑眉一竖,“要讲便讲!我们听完便是!”
须臾之后,老公母俩沉默了。
花幽的眼角快要耷拉到嘴边,莫卫龙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莫青暖全程掩着耳朵,花沐风始终捂着胯下。
青寒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开口劝道:“父亲!放宽心呐!”
“您虽然丑,可二女儿漂亮。”
“您虽然短小,可二女儿风骚。”
“您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