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圣女——哦不,此时应该称之为夏朝皇后,许婉容一身盛装,站在龙辇一旁,注意到王莽脸上的表情后,声音轻柔的说道:“王郎.紧张么?”
在天子即将要巡视一方的时候,皇后还凑上去攀谈,这多少有些不符合礼数,但夏朝初建,新的规章制度尚且八字都没有一撇,一切暂时默认遵循先前大月的制度——至于你问不符合的?
不符合就是准备改,你有什么意见?
“我不是紧张。”
王莽摇了摇头,暂且还不习惯口称为朕或是寡人,在极端熟悉的人面前,也没有那个必要,“我只是觉得,当百姓们知道,夏朝的
许婉容一时默然。
这世上有些人,是不能去比的,仅仅只是瞻仰便让人自惭形愧。
墨子如是,顾先生亦如是。
只是墨子显于人前,要重整天下道义;顾先生性情淡薄,不喜留名,至今都没多少人知道他所做的一切。
哪怕她是现在王莽最亲近的那个人,也没办法说出王莽好好干就能够比肩墨子,甚至超越墨子这种话。
这种话不是自己说的,百姓自发去说才算数。
“王莽能不辜负墨子的道义,不辜负顾先生的期待,就可以了。”
许婉容想了想,说道。
“我知道。”
王莽轻轻点头,“我会做好的。”
顿了片刻,王莽的声音越发坚定,“一定会做好!”
远方传来一声呐喊。
“吉时已到!”
天子的龙辇车轮滚动。
夏朝的
在这个绝对大喜的日子里,皇都中也被装扮了起来。
各种鲜自是不少,怎么说也是一国新立,哪怕要奉行墨家“节用”之说,也不会挑今天。
这并不是在铺张浪费,而是彰显出夏朝的气势来,给子民以信心,告诉他们新的国度会更加的强盛,而非单纯的为了门面。
但让许多人都不理解的是,有鲜瑞彩妆点,那很正常。
不太正常的是,竟还有很多的白!
那些白在五彩缤纷的朵中占据了足足半数,何止是分庭抗礼,简直是一家独大!
问题是,白除了能够代表纯洁这种意思,更多时候还是用在葬礼上。
既然是开国大典,理应避讳这种“言外之意”,或者不好的兆头才是,怎会夺人眼目的占据一半之数?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能认为墨子乃是个不拘小节之人。
而当天子的龙辇行走到街道上的时候,街道两旁的民众都几乎沸腾般的欢呼了起来,早有准备的士卒们顶成人墙,拦住那些过于激动的百姓。
皇上已经发话了,今日过来参加开国大殿的百姓们都不用跪拜,这可给他们添了不少的麻烦。
毕竟跪着的人想有什么动作还必须要起身,这就给了他们预警的准备。
“皇上!皇上!”
“圣人!那就是圣人?!”
“墨子!墨子!”
各种各样的称呼接连不断的响起,用人声鼎沸来形容都显得有些渺小,那些高呼的声音简直直冲天际,浩大无边,震的人耳朵都要发麻。
龙辇上的王莽表情未变分毫,他不断的招手和夏朝的子民打着招呼。
有了他如此亲切的回应,那沸腾之声越发嘹亮起来。
渐渐地,百姓们口中呼喊的称号竟奇异的统一了。
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不再是更加私人的墨子。
而是,圣人!
“圣人!”
“圣人!”
“圣人!”
山呼海啸的声音汇聚成洪流,在天地间响彻。
说到底,今日在旁围观的人,真见过的墨丘的人定是没多少的,他们大多是道听途说,前来瞻仰。
坐在龙辇上的人到底是不是墨丘,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但墨丘那么厉害,坐在龙辇上的就该是他,这是大部分人心中所想,也是因此而欢呼雀跃,不加掩饰。
听着那接连不断的欢呼,王莽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涩,心中暗暗的告诫着自己,必须要铭记今日。
看看百姓期待的皇帝是什么样,看看能让百姓如此兴奋激昂的皇帝,又该是什么样。
他蹭着墨家的名望,顾哥的东风上位,若不能做好一切,就对不起这些欢呼的人,也对不起无数人的期待。
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王莽端正自身的态度,他越发热情的同那些高呼的百姓打着招呼,一路上那声音从未落下去过,一处未平,一处又起。
当龙辇终于行驶到了新的皇宫之时,已至正午。
这一处新的皇宫并非修建而成,也并非沿用大月的旧址皇宫,而是直接选了万寿仙宫之所在——自此之后,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