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夏朝立国,借了墨丘太多的名望。
如今即使发现了墨家的问题,谁又敢去触碰呢?
只能拖,拖到墨家自己都承受不起的时候,才会有人去做。
但毫无疑问,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墨家也没有那么脆弱,如今只算是掀起了一个风向而已。
“你们不提,我来提。让人将禽厘胜喊过来吧,墨家的问题,也是时候好好谈一谈了。”
顾担说道。
“好!”
一听这话,王莽激动的直拍双手。
倒不是他对禽厘胜有什么意见,只是墨家如今,的确已经不太适合夏朝现在的格局了。
当初国家初建,人手严重不足,物资全靠其余国度的救济和资助,推广墨家的道义和德行,能够极大程度上的稳定民心,缩减管控的成本。
可如今人手早已不再缺乏,国家也富足了起来。
但墨家十义,可是未有分毫的更改。
墨者的行事作风,与二十余年前相比,哪怕已经换了一批人,还是一模一样!
很多时候,王莽想要做些什么,都不得不去考虑墨家的存在和影响。
只能说成也墨丘,败也墨丘。
因为墨丘的关系,特别是现在他还不在了,朝廷里根本没有人能跟墨丘的名望去掰腕子,‘至圣先师’的名讳就在那里挂着呢,谁敢说自己能比墨丘更加高瞻远瞩一些?
他们更不可能说服的了禽厘胜,公尚过都不行,荀轲也得往后稍稍。
能解开这一点的,唯有顾担。
但他待在小院子里不管事,王莽当然也不能去烦他,如今既然是顾担主动提了出来,那不抓紧时间去做,还等什么呢?
顾担想了想,又道:“将荀轲、小莹也喊过来,我也有事情要交代他们。”
“没问题,咱去另一处宫殿谈,这里地方小。”
王莽起身,招来侍卫吩咐了两句,连忙说道。
“怎么,怕打起来地方不够宽敞?”
顾担调侃道。
“您这是哪里话?”
王莽嘴角抽了抽,“我主要是怕巨子情绪比较激动。”
“禽厘胜啊.禽厘胜。”
念叨着这个名字,顾担也是有些感慨。
墨丘走后,墨家的名望却并未下跌,仍有当初的风范,能够做到这一点,绝不容易。
禽厘胜不负墨家巨子之名,毋庸置疑。
虽然二十三年过去,从未听闻过他做出什么诸如墨丘那样值得人大书特书的丰功伟绩,但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这位在墨丘之后,担任墨家巨子的家伙,的确扛起了墨家的旗帜。
只是如今,这份旗帜,扎根过深,乃至出现了问题。
他要悬壶济世,并不是去治愈一人之病痛,而是治愈一个国家,整个天下的病痛之所在。
墨家,也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