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努力睁开缝里那只红眼珠子,却也瞧不见人,一张嘴还流下了治口疮的青药。
元无忧只好把小傻子先推进浴桶里,呵斥他:
“不准乱动弹!等姐回来拾掇你。”
而后跑去师父身旁,端详那枚玉扣上的字。
小姑娘擦了擦手,郑重的拿起玉扣,朝着窗外日光的方向看成色。
竟是枚通透的冰种水青色翡翠。
看来这孩子颇有身世,就光这块玉扣,都能买这带娃的黑小子,一百条命了。
她却并未注意,一旁的苍师父目光冷凉,瞧着小姑娘认真的侧脸,心里想的是……那小傻子这下算是……让她彻底看光碰遍了。
***
仲夏四月,十五。
因多日的劳累,终得一时舒展,在小姑娘跑去城主屋里沐浴时,苍白术也借机涤尘了一番。
自打出了华胥黑水城,二人紧着赶路,且不说没有自洁的机会,光男女有别在这,他便是连提都不敢提,自己都嫌自己,只能日夜佩戴辛夷香囊,借此宽慰。
他甚至挂了门,生怕小徒弟突然闯入。可他浴毕良久,才听有人叩门问:“师父可洗完了?我跟壮姐唠了快一个时辰,谈及过些天给她封王,与我义结金兰时,她激动地要找茅厕,我都没敢让她出屋,生怕她走错了门惊扰到您。”
苍白术:“……”她也不怕给义姐憋坏了?
这姑娘守规矩起来,还挺让人安心。
到就寝时,这姑娘的安排更让他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