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赢了握槊一回头,才意识到黄队就剩自己了。
宇文孝伯也不知是愧对自家陛下,还是怕挨熊孩子宇文直的揍,见了自己人调头就跑。但他自己跑就算了,还把她的阿渡和冯老妹儿也给拐跑,属实过分了。
等找到宇文孝伯的,必须照他脸给两拳!
被抛下的元无忧疯狂赶路,终于在前往
幸亏这仨没良心的,见了她还没故作惊诧。
乖萌的冯妹妹最先上前,眨巴着乌黑的潋滟水眸,小声说道:“这个鲜卑汉说你与周国主是旧相好,让我们给你俩腾地儿叙旧呢。”
周国这帮人一个个嘴也太碎了!敢情全天下都爱打听这点儿事,唯独瞒着高长恭???
元姑娘听得瞬间后脊梁一凉,白净饱满的额头上霎时浮起了一层细汗,俏脸堆起讪笑:
“不是…妹妹你听我解释……”
身披黄衫的小姑娘个头只到她下巴,此时却仰着乌黑润亮的大眼,笑弯了肉嘟嘟的卧蚕,蓦地打断她苍白无力的自辩,
“姐姐贵为一国女帝华胥至尊,配个一国男帝也算门当户对。只不过那周国主后妃无数,童男身子早八百年都给婢女通房了,指不定多脏呢,你可挺吃亏啊。”
出身长乐冯氏的冯令心,经过这些日调养,已出落得明媚娇艳,恢复了世家女的贵气,正是十四岁的豆蔻年华,肤如沁水、眼含清池。
只是这丫头说话的语气老成,那种由内而外的沉着冷静,却与其外表截然相反。这妹妹可不是深闺里不谙世事的璞玉,而颇有和氏璧终将破壁成器,大杀四方的气魄。
元无忧量不准她话里是打趣还是暗示,但齐国这帮人自然是向着高长恭的,便赶忙附和她:“所以我和高长恭最合适不过了,他身世清白父母双亡,又有钱权又没通房。”
连阿渡都点头称是:“兰陵王温柔强大,还没什么坏心眼子,可不像那狗皇帝……当初黑水城外我就瞧出来他怀了一肚子坏水了。”
冯令心啧声摇头:
“我是说姐姐贵为一国之君,两个男人都收了有何不可?在今天这世道,只要有权有势,男人三妻四妾,女人面首三千都是常态,顶多得照顾一下正室的颜面罢了,当然……不娶正室也就无需照顾颜面了。”
元无忧一时间佩服的都不行了,“好妹妹你是我姐!你不活在母尊都屈才了。”
瞧着旁边这仨穿一条裤子的,半天没插上话的宇文孝伯窝了一腔的火,
“喂,你们俩女流氓意淫够了没有?既抹黑我们陛下,又想坐享齐人之福是吧?”
仨人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个周国卧底呢。
元无忧诚恳的表示:“放在旁人身上可能就是痛快嘴的意淫,而我是真敢,真能做出来。”
冯妹妹都不拿宇文孝伯当人,依旧眼神期许,语重心长地跟元姐姐道:
“你们华胥人啊,就是太墨守成规,自己难为自己。其实只要学会用男性思维看待感情,把自身利益放在首要位置,从自身往上层挑能助力的男人,至少不影响自己的,从平级往下的男人你便可攻无不克,招手即来。”
顿了顿,冯令心瞥了一眼旁边的红脸少年,语气平淡:
“说到底门当户对才会般配,常规来讲,打破门
阿渡歪头思索半天,似乎听进去了,这会儿冷不丁来了句:“所以她是郑玄女时,连兰陵王都对她若即若离不肯给名分,而当她亮明了华胥国主身份,就算明知是世仇,兰陵王都会对她不离不弃,连周国主都来百般讨好?”
“门当户对放在今天,可不只是家世,主要还在能力,资本,影响里上。你看咱姐还没登基大典呢,都被诸国权贵奉为座上宾,享国主之尊,而周国主身为皇帝不能亲政,没建树,自保都成问题,还不是让人瞧不起?”
元无忧听了半天,觉得这俩孩子真有意思,硬是把一个不着边际的想法,给分析的合理又客观,还是在不知内幕的情况下。
但冯令心一针见血指出的太毒辣了。昔年宇文家、高家与她定亲纯属高攀,只是今时今日地位天翻地覆,一朝天子一朝臣,元氏落魄了。
幸亏她早就拿捏了那个旧相好,但碍于局势无法破镜重圆。此时看着别人评价他外表给人的形象如何,猜度他的情史,也别有一番乐趣。
黄队齐刷刷地四个人,在
铺了琉璃青瓦的亭子底下,离挺老远,为首那个只穿薄料红衫,更显宽肩窄腰的家伙,就顶着热情洋溢的俊美脸蛋,振臂高呼“媳妇儿!”
后头的宇文孝伯听的牙都要咬碎了,全场就他一个深入敌后的外人是吧?
高长恭兴冲冲地跑过来,拿着图纸问她,
“媳妇儿,长行咋玩儿啊?”
元无忧也热心地解释,“
高长恭一听,就地开嚎,“就没有个本王擅长的吗?不是说打狼吗?狼呢?谁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