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俩人半路相遇,但一路无话,至此见了女君,这瞎眼道人才说明来意。
一听羊道长这话,便知是冲自己来的,祖刺史仍恭敬地往羊道长反方向的高元海拘礼:
“但不知羊道长二目俱盲,从何而观天象?幽门否?果真上下一气,臭不可闻。”
而高元海习以为常的把祖刺史扶正,小声劝慰道,
“刺史下次大可直接往声源的反方向寻人,朝向正确的几率比这大,寻不着人也正常。”
闻听此言,连羊道长带来的一对金童玉女,都忍俊不禁的捂嘴憋笑。
元无忧在旁暗自点头,这两位眼盲的其人算是凑一起了,且一个主战一个主和。
“羊道长这算自荐谋士是吧?正好用祖刺史二位一者激进一者保守,我自当多考量,羊道长若有心长留,待明日可同去犨县见天子。”
羊道长颔首,“听闻舞阴蓄水为库,造福民生数百年,其泉水甘甜,贫道自带一包山间野茶,献于女君与党项使者同品,使者人呢?”
祖刺史忙道:“休想捷足先登!陛下命我私下接见使臣,轮得到你个妖道抢人吗?”
元无忧这才得知,他们还真是为使臣而来。
盛夏的夜里,连风敷在身上都是暖软的。
唯恐吵醒正厅后院里,分两间屋子各自安寝的万郁无虞和赵太守,元无忧便带着仨谋士和宿酒未醒的使臣,几人便在廊下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