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问题像一团乱麻一样摆在我的面前,搞得我毫无头绪,反而比之前更加迷茫。
我看着周围的人,甚至开始有些羡慕他们。如果我和他们一样没有陷入重生循环没有背负拯救世界阻止灾难的命运该有多好。
只可惜没有如果。
转移幸存者的车辆已经顺利返回,裴连长和剩余作战人员井井有序安排剩余的避难者上车准备转移。
裴连长很细心,他专门吩咐下面的人把那几个老师和学生分开,以免师生之间再一次爆发冲突。
等大家都上车后只有我一个人还站在原地,当裴连长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广场上的那座雕塑。
“裴连长稍等我一下。”
说完我就拿起一把军刀,随手捡起一个塑料袋朝着雕塑的方向走过去。
雕塑后的场景一场血腥,我强忍着生理不适的反胃和伤口的剧痛,麻木而又机械地重复着手上切割的动作。
我拿起切割下来的一根手指和一缕头发,小心翼翼地装进塑料袋中。希望可以为徐康的研究派上用场。
回到车边的时候,裴连长一眼就看到了我手中拿着的塑料袋。联想起我刚才去的地方,他很快就猜到了塑料袋中装的是什么。
裴连长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就和我一起上了车。
和我们同车的还有两个这所学校中的学生,他们看着车辆缓缓驶出学校,反应就和上一世的乜茜一样,既欣喜又激动。
看着他们的表情,我的嘴角也不知不觉勾勒出一抹笑容。还没等笑意爬上眉梢,我突然又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这些学生好不容易才从他们心中的地狱死里逃生,等到避难所的时候却发现刘永信也在那里。这样的落差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还有刘永信,如果他发现这些学生被我们救了出来,他会不会对这些孩子们下毒手?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上一世的我和徐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裴连长,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这些孩子都受了很大的惊吓,等回到避难所后能不能暂时先把他们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我故意把【任何人】三个字咬得很重,裴连长看了我一眼,联想起我给他说过的话和刚才在小广场爆发的师生冲突,裴连长很快就明白了我的用意。
拿起无线对讲机联系指挥部:“鹰巢鹰巢,我是雏鹰。我们正在回来的路上,这批幸存者受了很大的惊吓,需要单独隔离,请鹰巢立刻安排隔离区域,隔离区域的警戒工作由我们负责,完毕。”
“鹰巢收到,我们会安排区域和人员,请雏鹰放心。完毕。”
我听到指挥部的回应,一颗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
伴随着车辆的摇摇晃晃,我迷迷糊糊闭上眼睡了过去。直到裴连长将我叫醒,我才发现我们所有人已经顺利地回到了避难所。
那些被我们救下来的孩子,全部被裴连长秘密转移到一个区域单独隔离,避难所内的众人只知道我们此次外出带回来了许多幸存者,却不知道幸存者的具体情况。
裴连长安排完一切的事情之后,立刻叫来军医为我检查伤口,但我现在根本顾不上伤口的疼痛,连忙让裴连长把所有指挥人员召集到一起,我的心里似乎有了一个关于丧尸的大致方向。
指挥室内很快就坐满了人,所有人都向我投来了关切的目光。唯独一个人例外,专心致志地忙着自己手中的工作,那就是正在给我处理伤口的军医。
我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拿起我自己的手机放在桌子上,让大家仔细查看有什么不妥。只可惜没有一个人发现。
我只好有气无力说着:“难道大家都没注意到这里没有信号吗?不光是这里没有信号,我今天在外出的时候也注意了,现在整座城市都是处于没有信号的状态。”
“这能代表什么?”
我看着军医替我包扎好伤口之后,拿起马克笔起身走到白板面前,龙飞凤舞写下一行大字:民用信号被切断=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我转身走到裴连长面前,郑重问道:“裴连长之前通过军方无线电台联系过军区,请问有收到回复吗?”
裴连长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他的沉默不语也从侧面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继续在白板上写下:军方信息未回复=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
“我很清楚的记得,在第一次丧尸爆发的时候热搜上曾经出现过丧尸爆发的词条,但后来这个消息一直都被压了下去。直到这一次,这个城市的消息已经彻底被封锁了。”
这几次丧尸爆发的区别就在于那些高级丧尸的出现。
“今天我们在营救场地时,那个伪装成人类的丧尸如果没有被发现,恐怕这个时候已经跟着我们进入了避难所,大家可以想一想,一个丧尸进入全是人类的避难所会发生什么?”
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