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尘闲庭信步般,走到了院落中央,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举杯说道:
“马副门主当真是好雅兴啊!”
马副门主不知杨尘为何逃出了生天,舞岩的消息也一直没有传来。
但此刻,在场这么多人一拥而上,他不信杨尘能活着走出这里。
马副门主保持着镇定,冷笑道:
“杨尘,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站起来敬两杯酒,我还能原谅你不请自来的不敬之罪!”
一众长老高层也回过神,冷笑连连:
“不错,杨尘,马门主惜才,宽宏大量,现在你站起来敬两杯酒,投入马门主麾下,将来才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如若不然,就不是敬两杯酒这么简单了!”
“杨尘,伱可知七玄门未来是谁做主,我等劝你还是站起来乖乖敬酒的好!”
“莫要让马门主难办!”
面对着一众长老高层虚伪的嘴脸,厉飞雨坐立不安,张袖儿更是如同羊入虎口一般,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杨尘却仍旧神色淡然的坐在原地,直到一杯酒喝完,才似笑非笑道:
“难办,那就别办了。”
一瞬间,全场都沉寂下来。
此刻就是神经再大条的人,都能感觉得到,杨尘这是在打他们长老高层的脸!
更是在打马副门主的脸啊!
“杨尘,你好大的胆子,今天不请自来也就罢了,居然还出言不逊!”
“狂妄,当真狂妄,杨尘你怕是得了失心疯不成,如此胆大包天!”
“难道你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不成?”
“年轻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你以为七玄门当真没人可以治得了你么?”
……
面对着场中剑拔弩张的气势,张袖儿瑟瑟发抖起来,厉飞雨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他们长这么大,还没有见到过长老高层发这么大的火啊!
“杨尘,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张袖儿不禁低声说道。
杨尘却是镇定自若,笑了笑说道:“天下之大,自然有人治得了我,但这些人里面绝对没有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酒囊饭袋。”
“杨尘,你找死!”
“如此肆意妄为,当真没有礼数!”
“现在,我便替你父母好好管教你!”
一众长老高层顿时站了起来,冷笑道。
剑拔弩张之际,马副门主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年轻人是要年轻气盛,但要适可而止,杨尘,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现在,你站起来敬两杯酒,马某可以当作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
此言一出,一众弟子、长老高层都不禁暗暗佩服起马副门主来。
光是这份肚量,就无人可及啊!
“杨尘,马门主宽宏大量,愿意饶恕你的不敬之罪,现在站起来敬酒还来得及。”
“杨尘还不敬酒,更待何时?”
“杨尘,你莫要让马门主难堪,年轻人要学会审时度势!”
“厉飞雨,张袖儿你们要跟杨尘一起胡闹到什么时候?你们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父母师长考虑,难道你们想被逐出七玄门么?”
一瞬间,三人被千夫所指起来。
张袖儿浑身颤抖,恐惧到了极点,厉飞雨也是心神狂跳。
唯有杨尘不以为意,反而还有点想笑,说道:“这就是你们的遗言么?”
“什么?杨尘你当真放肆!”
“是谁教你和长辈这样说话的!”
“杨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跪下来磕头认错,我等还能宽恕你的不敬之罪!”
“不错,现在就不是敬酒能够解决的了,跪下磕头认错!”
“如若不然,七玄门再无你容身之地!”
说到这里,一众长老高层画风一转,指着厉飞雨和张袖儿说道:
“还有你们!”
“张袖儿、厉飞雨你们当真想一条路走到黑,想跟着杨尘一起被逐出七玄门么?”
“你们的朋友,师长,父母对你们的养育之恩,难道都比不上区区一个杨尘么?”
“现在,跪下来磕头认错,还来得及!”
全场一片死寂。
无数弟子噤若寒蝉。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杨尘。
杨尘喝完了一壶酒,叮当一声,酒杯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说完了么?说完了就去死吧!”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闪过,呼啸横扫,全场蜡烛熄灭,一道道惨叫声响起!
“啊!”
“杨尘,你……”
先前出言不逊的长老高层全部倒了下去,脖颈鲜血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