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笔生意的,就这么吃了闭门羹,他无奈的把头移向刚刚差点把他槽牙给打碎还没来得及算账的亲哥。
他弱弱的试问一句:“哥,我也想蹭杯酒。”
四爷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行。”
老十四捂着侧脸,突然觉得牙好疼,怎么都一个样,“我牙不疼了,我能喝酒。”
烂烂又睨了他一眼,傻子,谁关心你牙疼不疼?“走吧!”
四爷不情愿地跟上,手臂上空空如也。
老十四热情地搭上烂烂的肩膀,烂烂不耐烦地挥开。
“兄弟,你叫啥?”
“烂爷。”
“我叫阿福”
“你哥叫什么?”
“阿祥。你怎么不问我名字?”
“你说了。”
“你可以在我说之前主动问的。”
“你怎么认识我哥的,你怎么才知道他名字?”
“我们很快是同僚了。”
“……”
“闭嘴,再说不让你进了。”
……
还是原来那个厢房,滴水兽下的玉雕箭竹已经被水浸没了,溢出的水往下一个坛子里坠落,发出的声依旧清脆悦耳。
扫了一眼,烂烂走进去,拉开椅子。
桌面上早就摆好了好几坛好酒,小二大老远看见她这个三庄新主就急急将最好的酒肉搬来这间最好的厢房。
老十四坐下,闻着浓浓的酒香,顾不了牙上的伤,打开一坛,大口地吞,如牛饮水。
那点伤在酒的辣劲下算不了什么!
四爷不喜欢喝酒,只是坐得端正而已。
烂烂却喝的闷头闷脑的,心里一直在想事,灌得急了,抢了一口酒气在肺里,咳得脸红。
四爷倒了杯茶过去,烂烂接过来一口闷了,还觉得不解辣,一把将茶盏多了去,掀开盖子,茶从壶嘴和顶上泄下,喝的满脸都是。
洒脱豪爽得不该是后庭!
四爷从怀里掏出了一巾帕子,递了过去,烂烂眼神早就在酒气里泡模糊了,伸手过去一拍,掉了。
脸上的茶水滴滴地掉,烂烂十分不满意黏在脸上的茶叶渣子,大手一挥,给沾到手臂上了。
少了半截袖子的手臂沾上水还真凉快!
老十四年纪小,喝了酒,脸上很快就升起一片绯色的浮云,“烂爷,我想和你谈笔大生意。”
“我不做生意,我从政不从商,商人在你们这没地位。”
“不不不,先别拒绝,你还没听我说。”
“别讲,我不感兴趣,我现在脑瓜仁还疼着呢!”
老十四酒劲上来了,也不管烂爷是多么的不情愿听,只觉得自己这个伟大的商业计划必须吐出来才舒服。
“我跟你讲,我打算在全国各地多找几个像京城这样富庶却又被禁赌的地方多开几个像三庄这样的底下赌坊。”
烂烂撑着腮帮,有意无意地听着,四爷抿了口茶,开始细细思量起来了。
“三庄为什么客流像水一样涌,不就是因为它是京城唯一的一个赌坊吗?”
老十四又灌了口酒,接着说:“烂爷,只要怎么合作,我保证把你的名声巧的邦邦响,只要是玩俩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的大宝号!”
烂烂饶有兴趣地问:“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你这是答应了?”老十四兴奋的好像酒气在眼睛里燃着了,眼睛放光,仿佛他离全国大富豪的距离不远了。
傻小子傻笑,烂烂又睨了他一眼,“问你呢,激动个啥?”
“对你来说小事一桩,只需要你秀一秀你的赌技,好赌的人必定慕名而来。也就是说,用你的名声给我的赌馆打名声。”
“你这是要捧红我?”
老十四诚恳道:“嗯。”
“不干!”烂烂才没空全国各地地跑,作秀!
“嘿,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我可以给你赌坊三成的收人”
谁跟你说好的了,“十成都不行,一切免谈。”
“为什么呀?”老十四才不愿意就此作罢,他已经是京城首富了,当然要越做越大了,必须拿下这个老喜欢甩脸的大神。
烂烂眯着眼睛说,“我害怕,我不想见到死人。你还小,你看见了肯定比我害怕,说不定会尿裤子。”
“我不怕,我见多了。”在宫里长大的皇子,死人比家常便饭还要平常。
烂烂惊呆了,这话怎么说的这么稀松平常,她有点担忧地问道:“你,你……是怎么长大的?”
老十四笑道:“快快乐乐地长大,无忧无虑地长大。”
司空见惯的死人他怎么会放在心里当阴影呢?
匪夷所思,这小子看模样不过和她一样大小,她见了死人现在还心情郁闷,他,到底是怎么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