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递上,而后狠狠剜了富察西一眼:还不快退下!
富察西不情不愿地跟着金陵退出门外,关上门,指责金陵道:“你主子怎能以下犯上,让四爷屈尊给她擦身!!”
“四爷乐意!”金陵理直气壮地回答,转身就奔药房了。
四爷乐意?
富察西想想,好像也是,四爷就没拒绝,从得知里边的人儿病了就……气急败坏了。
骂金陵,是心疼床上那位,不治金陵犯上之罪,也是心疼床上那位。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四爷如何如何皆是那个病娇美人的能耐!
女人,你躺着都是赢家!
想罢了,富察西认命地站着看门。
屋内,幔帘飘动。
酒精蒸发,冰凉感遍布烂烂全身,酸爽得到缓解,她舒服发出“嗯嗯~”的娇声娇气,吓得四爷一颤。
“金陵,我想喝水。”烂烂舔了舔干干的嘴唇,脑子依旧晕晕乎乎的不大清醒。
金陵?
我了个乖乖,莫不是烧糊涂了?
最好早点清醒过来看看是谁劳苦功高、不辞辛苦地伺候你!
算了,病娇惹人怜爱,四爷再次向病美人服软,起身倒了杯茶,揽起人,给她喂下去。
巴喳巴喳嘴,好像还是干干的,她又道:“金陵,我还想要一杯。”
把他当奴才使唤上瘾了?
四爷心里有些许埋怨,动作却未有迟疑怠慢,起身又倒了杯茶水,扶着人又给她喂了下去。
接着抽出帕子,像是在擦拭一件举世难得的宝贝般,动作轻柔认真地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茶迹。
拾起褪去的衣裳又一件一件地为她穿上,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他这样为女人屈尊的皇子了吧?
扣上扣子,四爷不自觉将手附上烂烂的胸口,另一只手又附上了自个的胸口,在那个鼓动的位置,他们都有一个蜡封的伤痕。
感觉到胸口有些闷,她眯着眼睛对眼前模糊人说:“这样不大好吧?金陵!趁我病,图我色。”
“女流氓!!”撇了撇嘴,烂烂将胸口上的爪子推开。
身上又是一阵酸痛,她扭曲的皱着眉。
跟被传染了,四爷眉头也一阵紧锁,替她盖上被子,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门被从里边踹了一脚,富察西被吓一跳,忙把门给打开!
“爷,有何吩咐?”他低头问道。
胤禛带着脾气问道:“药呢,怎么去了那么久??”
这您就该问金陵啊!问他一个守门,要他怎么回答?
难道叫他凭空变出一碗药?
富察西只见四爷眼巴巴地望着药房的方向,脚就快往那边去了,道:“奴才去瞧瞧。”
四爷睨了他一眼,“用轻功!”
啥?
就这就步路,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不容富察西反驳,胤禛一脚便踹上他的屁股,“去啊,傻了着干嘛呢!”
“诶呦,奴才这就去。”
就算是抬也要把那碗药给您抬回来!
只是一溜烟的功夫,富察西就不见了,四爷站在门口又等了一溜烟的功夫,富察西顶着一个药罐子火急火燎地奔回来。
握着柄,把药罐子递上,他道:“爷,到手了!”
如果可以,在富察西身后拿着碗勺追得满头大汗的金陵真的想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了,用碗把他砸了!
用轻功端药,他还真想的出来!!
“快盛上。”四爷可没工夫理会富察西顶在头上的动作有多么滑稽,药到手了就行。
毕竟……轻功取药他都能想得出来,还有什么不能接受?
既然四爷都吩咐了,还是稍后再算账!
金陵很懂事,将盛好的药递上,四爷皱着眉头接过手。
有没有递错了?又不是四爷生病了!!富察西此时还对四爷的捉摸不透,反过来怨金陵。
“去,找点甜糕甜枣。”四爷对金陵吩咐了句,端着又黑又臭的药,便踏进门了。
这么细腻?
这还是那个处理大事细心的四爷不假,可这伺候女人算哪门子大事??富察西对四爷迷糊了。
之前在三庄就可见四爷对那女人非一般,先是同穿,穿皇布,后是同行,就算是妻子也要站在丈夫后边。
这种关系就好像对待……一个平辈,一个好友,不过那时她身份有些特色,是个男的,男的就可以和四爷平起平坐了?
他可是个纯纯的爷们,男人该有的他都有了,男人没有的他也没多出来,一点杂疵都没有,为什么他就不能和贝勒爷同行??
富察西想不明白他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区别。
……
屋内。
抚上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