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嫌弃?疏离?
“主子,奴才不要与您做好姐妹。”她低着头乞求道。
难道和钱烂烂做姐妹会害了她?钱烂烂惊愕地看着她,期待着她即将要给出的解释。
兔兔客观分析道:“主子聪慧过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主子的朋友应该是和主子聊的上话的人。”
这是向钱烂烂进的话。
“奴才只识得端茶递水的活,大字不识一个,如何能与主子并肩而行?”她惭愧的说。
这是向她自个退的话。
综上,此人便是进退有度了。
看来这段低谷期里不但烂烂想明白了一些事,兔兔也重新定义了他们之间该有的关系。
她们各自都在发生蜕变,命运之手把他们的关系拨回了原来。
一主一仆!
事到如此,兔兔本人都已经觉醒了,她怎么还会在想交知心朋友上执迷不悟。
况,兔兔从新做回了她的奴才,她办起事情来身边也有一个自己人而不是孤零零地一个人行动。
也只有奴才这个身份才能让金陵放下对兔兔的偏见。
思及此处,她道,“好,你就重新在我身边伺候吧。”
这相当于给了兔兔一条活路,她感激,但脸上并未见多余的表情,“是,多谢主子。”
“真巧了,我这有件棘手的事需要你帮忙。”改衣服的事刻不容缓,故而她便问道:“你可会量体裁衣?”
“回主子,奴才会。”兔兔坦诚言之,伸着好奇的眼睛看着钱兰兰,她想做衣服吗?
“那你会整改衣服吗?”烂烂抛出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将做好的衣服按照我的尺寸改好。”
“主子,是衣服太大了吗?”兔兔问她。
她点头,大的多了,多到穿起来像流鼻涕的长虫一样滑稽。
这可是个大好的在主子面前表现机会,兔兔大揽道:“那奴才定会给主子改的一寸不多,一寸不少,刚刚好的贴身。”
好家伙,口气真大,看来本事不小!
烂烂赞赏地看了一眼,比起那些自卑的人她更看好更喜欢狂妄的人,因为狂妄,她还有可能抓住生活中原本不属于她的机会去表现。
但是,当烂烂拿出那两件一蓝一白的男式大马褂时兔兔直接傻眼了!
她不是不会改,是震惊!
主子改男装穿来做什么,她心下的疑惑涌来。
“怎么了,有问题么?”烂烂见兔兔表情呆滞,生怕这最后一根稻草也帮不了她。
“没什么,奴才这就帮主子改。”兔兔眨了眨眼,神情一下子就回复原样,淡然的不起波澜。
就算真有什么,屁都已经抖出去了,还能用嘴吸回来吗?
只能是硬着头皮迎难而上,见招拆招。
烂烂把马褂套在身上,兔兔拎起剪刀,“呼呼”,剪子在她手中飞快地转了两圈就落定在她的拇指与食指之间。
捏着马褂,她先是固定了那些地方的最小尺度,而后就着烂烂这个衣架子的支撑,“刷”的好几下,袖子,襟口,开叉出,腰侧,马褂脚少了好几块料子。
接下来就是缝合了,乱针渐欲迷人眼,衣架子烂烂还是很仔细地盯着看。
她有这样的习惯,不会的东西尽快学会,技多并不压身。
绕是如此认真,她愣是没看懂,兔兔好像是故意使快了手速,看得她头昏眼。
如果兔兔是有意,说不定这是她的独门绝学,又或者,烂烂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上帝为她开了那么多扇门,关上一道窗也是合理的,总不能什么都会,这么高强度的碾压那别人还要不要活了?
所以,她对针线这一项摆烂了,反正她也用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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