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烂烂不想这个平静的画面在继续下去了,应该摊牌,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老十四,咱们算的上是暂时的朋友了哈。”
朋友,和这小子儿?
老十四心中极不愿,辣么狠的家伙,差点断了他繁殖后代的能力,此仇几乎不共戴天了!
没拿大刀砍他个万段就已经是缓刑了,还交什么朋友,等到真太监那天才有的哭!
“可是,那什么,你就不打算坦诚相待么?”这会子语气还算平静了。
然后,她突然变了,口气变得高调了些:
“是不是等着我给你扒出来?”
“听不明白你在讲什么。”老十四并不认为二人有什么好开诚布公的。
非敌非友,很模糊的关系!
说不定那一天他掐死这个烂爷了。
“听不懂你个锤子!”钱烂烂噗噗笑道:“你个装傻充愣的不良少年!”
不良少年,不纯良的少年,心思深沉不可测!
真服了,这厮,骂人一套一套的!
不过,老十四表面风平浪静,心定却是波涛汹涌,这厮不会猜到点什么吧?
说真的,有点慌!
“好,ok,你不说我来说。”
老十四收到了一个ok手势,心中疑惑斑斑,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是,却隐约感觉得到钱烂烂已经猜到了点什么,这是大忌!
作死,这厮!
你就蹦跶吧,嗯?
“你,嫌多余的钱少,对么?”钱烂烂就这么直立地站着,然后低头俯视靠在墙上缓和的老十四。
后者一脸淡然,不做任何回答。
谁会嫌钱多?
钱这种东西不该是多多益善吗?
共识好吗?
“哼,学会冷落我了是吧?”钱烂烂轻笑,随后又伸手摸了后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次,她是背对着老十四坐的。
冷落?
你看我背影去吧!!
老十四盯着这直挺挺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气愤。
“你想豢养私兵对么?”钱烂烂端了一杯凉凉的茶水,转回头来欣赏老十四惊愕的表情。
她怎么猜到的?
“没有!”
老十四和胤禛一样,亲兄弟,否认的速度真么快,连表情都是一样的不起波澜。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大大方方,爽爽朗朗地承认呗!”
钱烂烂真是真心鄙视这两兄弟的的敢想敢干却不敢说的行事做派!
或者,钦佩二人的心思深沉。
“没有的事,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口气里明显带着硝烟,钱烂烂敏锐地察觉到事情,真是她所想的那样,就算稍稍有偏差也不远了。
“那你恼怒什么?”故意掐着老十四的暴躁处添油加酒,煽风点火,“难道是气愤自个儿太没用了?”
“你说什么?”
硝烟喂又渐渐地蔓延开来,哼,他二人在这种狂妄自大的性格真是投缘的很呢。
“我说,你在气愤你太弱鸡的,我一眼就看穿给你的宏图霸业!”
坐的高高在上,钱烂烂翘起了二郎腿,那种高傲的脾性又从骨子里爬起来。
“你……”老十四感觉喉口冒上了一口血,卡在那了,甚是不舒服。
“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了?”钱烂烂这人张狂的气势一上来,想停都停不下来。
“你说,我要是把你心里的那点小打算说出来,会不会把我自个儿推向你想制作的死亡?”
“玩火自焚,有点刺激,我喜欢的味道。”她轻笑,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种可怕的预想。
老十四感觉心里被陌生人拿着铁铲打开了好大一个口子,那人正肆无忌惮的窥视他所有的秘密。
可怕,什么都给人家摊开来看。
“我什么打算?”老十四也是只死鸭子嘴,绕着圈子,就是不愿意承认事实。
“嘿嘿……”钱烂烂笑眯眯的冲老十四笑,眼睛里的光芒一闪一闪的,亮晶晶。
“你说说,你为什么要选在江南这种富庶的鱼米之乡?”
钱烂烂挑眉,看着老十四依旧不变一色的摊饼脸,自顾自地聊了下去。
她可不觉得一个人说话成了滑稽搞笑的小丑。
尴尬,没有的事!
她想说什么就光明正大,落落大方地吐出来,可不想和胤禛、胤禵二位亲兄弟一样,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
“江南,富乡,亦是穷乡,只是贫富差距大,两级分化严重罢了。富的很富,穷的又太穷了。”
“富人参赌,穷人参军。”
“是不是?”钱烂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