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那么,这枚徽章是原身席勒的吗?
席勒摩梭了一下徽章的表面,这的确是一枚早期的红旗勋章,也就是说,原身席勒至少达到了与菲尔比同样的功绩,才能得到这枚勋章,那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而这时,彼得罗夫再次敬了个礼,说:“局长,我想,您需要与这枚勋章好好谈谈,我们会在楼下等您。”
说完,所有的特工麻利的撤出去了,只留下席勒一人愣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席勒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做与这枚徽章好好谈谈?
忽然,席勒抬头,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想起,他手上的红旗勋章,像极了之前超我打开那扇满是锁链的大门时,所用的那个铁片钥匙。
席勒乘坐电梯下潜,找到了超我,并说:“给我一些你所得到的系统的力量,我要验证一件事。”
超我似乎知道席勒要做什么,于是立刻给了席勒一部分系统的力量。
席勒再次回到现实当中之后,他的指尖亮出了一些光芒,他再次用指尖抚过红旗勋章的时候,他发现,徽章亮起了淡淡的光芒,下一秒,席勒进入了一个梦境当中。
淡淡的灰尘拂过老旧的相机镜头,一张又一张照片被冲洗出来,落在了桌子上,所有的场景当中,都有一个男人的身影在忙碌着。
墙上挂着红旗的办公室中、写满标语的生产车间中、富丽堂皇的大会堂里,全都有一个面色严肃的男人。
他穿着不同的衣服,时而是政治工作的衬衫,时而是特工常穿的长风衣,时而是英姿飒爽的军装,但是这些身影都拥有同一张脸,那是席勒。
只不过,因为面部表情和肌肉走向不同,他看起来与现在的席勒并不完全相似,更重要的是,这些场景被时代蒙上了一层灰,让一切看上去模糊不清。
这时,一个声音在席勒的耳边响起: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谁,我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但请别急,我会告诉你一切,同志。”
“我是席勒,或者说,我叫做席勒,但我原本并不是席勒,在我重生之前,我并不是席勒。
“我是苏联人,俄罗斯族,一名普通的布尔什维克军人。”
“是的,我是一名重生者,在我死去,又再次复活之后,我恍然发觉,我回到了童年。”
“时间倒流了,一切都尚未发生,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比宝贵的机会,对我来说也一样。”
席勒听到,这个声音当中,总是充斥着一种军人特有的严肃和冷峻,与他自己的声线完全不同。
“于是,我决定做点什么,来改变那可以预见的未来,我想,你已经收到了我的那份礼物,那是我留给你留给这个世界的礼物……”
“你现在一定很好奇,这一切都是如何发生的,而那,还要从1991年的那个冬天说起。”
伴随着低沉嗓音的回荡,老旧的放映机再次开始播放。
鹅毛般的雪,从天空上轻轻飘落,落在白桦树的树梢上时,没有惊起一直麻雀,从有些发黄的窗棂中看进去,白色的墙上,挂着一面红色的旗。
红旗的下方,是一个支起天线的收音机,而此时,伴随着背景音里“滋啦滋啦”的声响,一个声音从收音机中传来:
“苏联最高苏维埃共和院确认,随着独立国家联合体的建立,苏联作为一个国家和国际法的主体,即将停止其存在……”
“咔嗒”一声,一只手按在了收音机的按钮上。
顺着袖口向上看,整洁的军装胸前,挂满了许多闪闪发光的徽章,而当手指再次按到收音机的按钮上的时候,频道改变了,收音机里传来了一曲悦耳的音乐,那是《向斯拉夫人告别》。
带着枪茧的手指抚过枪膛,马卡洛夫手枪上膛的清脆声响,消逝在乐曲的鼓点中。
枪口抵上下颌的时候,麻雀依旧安静的停在树梢之上。
“砰!”
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一声枪响,窗外,小小的鸟儿飞起之时,树梢上的积雪漱漱的的落下来。
1991年的冬天,克里姆林宫上空的红旗,以雪为吻,向这个世界道别。
麻雀落在洁白的大地上时,一个满怀理想的孩子、坚定不移的战士,倒在了明斯克的漫天大雪中。
那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与1917年彼得格勒上空飘荡的红旗,一样红。
席勒席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