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当他的手铠抚过两个单人沙发中间的玻璃茶几的表面的时候,微弱的电流形成的力场,瞬间就让桌面上薄薄的灰尘荡漾开,变得崭新如故。
席勒站了起来,将蝙蝠侠那边的窗帘拉上了一些。
于是,当他们坐在窗前的时候,窗外河水反射的夕阳的光线,只照在了席勒的身上,高低起伏的侧脸边缘运出一条弧度流畅的金线,就像织进他身上西装中的金子一样。
蝙蝠侠给两个杯子中的一个倒上了酒,而另一个空空如也的摆在自己的面前,席勒拿着杯脚,收拢小指和无名指,轻轻的把杯子往蝙蝠侠的一侧倾斜,与空气干了个杯然后仰头喝了一口酒。
“我从数年前专注于调查连环杀人犯,但那个时候,我只是在解决一个问题,即如果这世界上所有人的物质需求都得到了满足,共产的社会平等的供养每一个人,那么社会和集体要如何处理这些天生疯子?”
“你得到答案了吗?”蝙蝠侠的开口频率变得更高了。
席勒摇了摇头说:“我是一名孤独症患者,也是心理学家口中的天生变态狂,我也曾接受过专业的心理治疗,而我的那位心理医生坚持一个观点,天生疯子无法被消灭,也不必被消灭。”
“这些隐藏在羊群中的狼,在没有亮出利爪的时候,根本无从分辨,费力气把他们揪出来并不明智,只要人类还有新生儿出现,这种捉迷藏式的对抗就会永远进行下去,而消耗的则是普通人的生命。”
“要对他们加以控制。”蝙蝠侠开口接上:“使他们明白恐惧为何物,令他们有所顾忌,戴上无形的枷锁。”
席勒轻轻点了点头,他身体挺直,只有腰轻轻的靠在单人沙发低矮的椅背上,蝙蝠侠也是同样的姿态,在窗帘轻轻漂浮之间浮动的光影,也曾短暂的落在他身上。
窗外的那条河好像沿着这种光线流淌了进来,他们分明隔岸相望,但却更像孤影成双。
“对于一个感情淡漠甚至是完全不理解感情的怪物来说,要建立恐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经过了长年累月的治疗后,我的心理医生成功做到了这一点。”
“我本无知无觉、无畏无惧,但他为我确立了一个恐惧的形象,使我的行为举止,言谈话语能够被控制,然后才能谈如何认识、接触,并与社会共存。”
“难以想象。”蝙蝠侠评价道。
画面定格在蝙蝠侠脸上的时候,坐在座位上的布鲁斯缓缓的瞪大了眼睛,病态低沉的声音又从他的旁边传来。
“别惊讶,就是西兰。”
瞬间,无数记忆碎片从布鲁斯眼前掠过,然后停在了某张他曾见到过的文件当中。
那是在傲慢的记忆里,他所看到的来自于
“那不只是一个玩笑。”布鲁斯有些愣愣的盯着病态的眼睛说:“真的是用西兰围成一个圈儿?!!”
病态非常自如的点了点头说:“有点滑稽又有点荒唐对吗?他们完全可以塑造一个更恐怖的形象,甚至是死亡和流血,但却偏偏是西兰,毫无杀伤力,像个吓唬小孩的玩笑。”
“为什么?”布鲁斯问。
病态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神中露出一丝回忆的思索,接着说:“我被收容并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年龄还很小,而那位医生遇到的最关键的难题是,他不想虐待我,但又想治好我。”
“如果你的心理学成绩稍微好一些,你就会明白,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简直是天方夜谭,驯化的过程中总要借助暴力手段,控制他人一定会有虐待的过程,建立恐惧更是如此。”
“许多建立在人类基因当中的会诱发恐惧的因素,都与暴力有关,暴力是最便捷的方式。”
“但那位医生颇具前瞻性的认为,暴力没有作用,还会适得其反,他提出了一个颇为理想化的计划,用一种温柔、和平的方式去控制一个疯子。”
“他认为,采取催眠或概念植入的方式,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病态深吸了一口气说:“实际上,他错了,这种方法没有任何效果,他在我脑海中模拟出的那些东西轻易被我破解了……我从来都不怕。”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了某天,治疗还是没有效果,他们的内部分为了两派,另一派认为,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准确的来说,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我看到了那位医生眼睛里的失望,在情感上,我不能理解他要什么,但好在,我还有高超的智商,让我明白,他其实只是需要一个社会学上的普通的孩子。”
“
“然后告诉他,他是个普通人,对西兰过敏。”
我就是死了、埋了,坟头都长草了,也要从黑暗的墓穴中伸出一只手,并大喊:我要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