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故事开始于一艘坠落在科罗拉多州的飞船,像个老套的科幻故事的开头,那里爬出了一位重伤濒死的外星人,而一个地球女人救了他。
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久之后,女人怀孕了,可某天,丈夫因为自己肩上的责任,回到了他的故乡,只留下他怀孕的妻子独自生活在恩格尔伍德。
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天,这个女人突然有一个疯狂的想法,这想法控制了她的灵魂,某种东西对她发出了呼唤,她知道自己必须回应。
于是,刚刚生产完的女人疯了一样的抱着孩子冲出门外,她想让他看一看天空,或者是天空背后隐藏的群星,正是它们对她发出了呼唤。
而不出意外的是,她看到那原本散落的星星,被织成了一条直线,她发出了从未有过的疯狂哭嚎,几乎昏倒过去,或许母亲的本能在告诉她,群星会夺走她的孩子。
这一切都是我的母亲告诉我的,她向我重复了无数次这个故事,尤其是她的悲伤和不受控制。
或许是因为我身上的外星血统,我做到了人类做不到的事,在我出生的
而我没有告诉我母亲的是,在那一天,在她的哭嚎声中,我看到,群星对我展开了怀抱。
在群星背后的群星中,在深处的更深处,我看到了一种无比恐怖又无比伟大的东西,对我伸出了手。”
“他看到了什么?”圆形禅窗前的斯塔克将目光从笔记本的文字上移开,询问道。
可斯特兰奇出奇的沉默了,这种不含思考的沉默在这位越来越成熟的法师身上很少见,就仿佛某些规则拦住了他,让他不得不沉默以对。
或许过去了几秒钟,又或许过去了几十分钟,斯特兰奇才用一种古怪的像是突然升调的小提琴一样的声音说:“托尼,钢铁魔神强大的力量是否给了你无所畏惧的胆魄和信心?”
“显而易见。”
“若是有种东西不能用力量衡量呢?”
“你担心我会恐惧?”
“显而易见。”
“那是什么?”
“群星。”
“我会在描述星星的时候,使用一些更为中立的词汇,而不是如许多诗人赞美太阳一样,穷尽华丽的好话。”席勒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当中,就像在对谁说话一样。
“太阳是属于人类的,我们从来不吝啬夸奖自己的东西,但群星并非如此,他从来不属于我们,只是挂在空中,静静的俯视我们,端详我们。”
“当人类迈步走向群星之时,等待我们的,除了热闹的星际社会之外,或许还有更深处那更伟大,也更恐怖的东西。”
当席勒擦干了手上的墨迹,又重新提起笔之后,笔迹略显陌生的体文字出现在纸张上,笔记本上平稳的叙述语调终于开始有了一些波动。
“在我重返地球的
“毫不意外的是,那是我的好朋友丽莎的来信,她为美国航空航天局工作,在我母亲去世后,她可以称得上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但我们两个的感情并非爱情,而是出于对同一种事业的热爱,或许听起来有点疯狂,我这样满口胡言的疯子也曾在nasa的航空基地当中当过机械师,这份工作还是拜丽莎所赐。”
“在我回到地球的头一个小时,我就给她打了电话,听到她还是那样的中气十足,我就放心了,可她信上的内容却让我有些不安。”
“她提到,在我母亲被杀死后的这几十年间,西南部乃至整个美国目睹不明飞行物的次数越来越多,东方同样报告了类似的现象,这不是个好消息。”
“可我脑子里突兀的冒出一个念头——他们等不及了吗?因等不及,而不得不传来更确切、更嘹亮的呼唤了吗?”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火箭浣熊抱着胳膊,看着奎尔问道,他抖了一下胡须,接着说:“说真的,我不想再回宇宙流浪了,至少不想一个人。”
“可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奎尔偏头看向火箭浣熊。
“在宴会上,我就看出来,我们大概同病相怜,那天我听到你对管彩虹桥的海姆达尔说你想来地球,正好暂时监护我的那名心理医生也是个地球人,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
“可你是只浣熊。”
“机械浣熊。”火箭浣熊翻了个白眼,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奎尔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所以他把脸凑得更近,然后“唰”的一声,锋利的机械爪子弹了出来。差点把奎尔的鼻子划开一个口子。
“太惊人了。”奎尔缓缓的摇头说道,但很快,他的眼里又充斥着惊喜的光芒,他把身体转过来,几乎是趴在地上一样看着火箭浣熊的眼睛说:“那你愿意帮我吗?”
“所以我才问你,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我得去找丽莎。”奎尔抓着自己的头发说:“她需要我的帮助,最近又有一艘不明飞行物落在了洛基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