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你最好来看看这个。”
位于哥谭市中心商业街街角的遗忘书店分店门口,扎坦娜有些费力的推开玻璃门。
康斯坦丁正站在刚刚搬进来的书架前,把一捆又一捆的新书拆开并放到书架上,自从他身体和心灵上的所有疾病都被驱逐之后,他年轻了不止十岁。
此时,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和九分西装裤,嘴里咬着没点燃的香烟,一头原本乱糟糟的白金发留长之后一缕一缕的披散在脸颊两侧,倒真有点英伦雅痞的范儿了。
看到扎坦娜推门,康斯坦丁快步走过去,殷勤的为她拉开门说:“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报纸来了?”
扎坦娜把一头长发在背后束了个高马尾,上身穿了一件深紫色的鱼骨吊带衫,下身是绸缎的阔腿裤,脚底下踩着一双人字拖,她的身材带着一种很罕见的少女的圆润感,穿休闲装饰格外显出活力。
扎坦娜微微往康斯坦丁的方向靠去,她指着报纸上的头版头条说:“看这个,有人指控布鲁斯·韦恩精神操纵女性,利用他的金钱和地位精神虐待他的女伴,甚至还在约会的时候给她们下药迷晕她们,我的老天啊!”
康斯坦丁微微的睁大了眼睛,他伸出一只手把挡住了半张脸的长发拢到脑后,凝神仔细阅读报纸上的字。
这个时候扎坦娜却抬眼看他,康斯坦丁的手还扶在玻璃门上,扎坦娜就站在他的胸膛前,两人的身高差让扎坦娜抬头往上看的时候,刚好能看到康斯坦丁锋利的下颌线。
“我上一次来人界是两年前,不是两万年前。”阿扎泽尔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他皱着眉,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工地,像压抑着怒气一样说:“别耍我,你们人类建地铁需要用到这么强大的黑暗能量吗?”
康斯坦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扎坦娜一脸疑惑,等到康斯坦丁笑完,他才对扎坦娜说:“某人摆了半天的造型,才发现打错号了。”
康斯坦丁手忙脚乱的扑灭火焰,扎坦娜伸手一指他的额头,说道:“灭熄!”
“再想想,阿扎泽尔。”康斯坦丁不但不怕,还凑了上去一条胳膊搭在阿扎泽尔的肩膀上说:“不论你多么确信你能在遭受损失之后从他手上讨回公道,最好再仔细思考一下。”
“你听说过呼叫转移吗?”康斯坦丁拿过一旁刚买的新手机,朝着阿扎泽尔晃了晃说。
康斯坦丁感兴趣的挑了一下眉毛,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把头转了回去专心开车,忽然坐在后座上的阿扎泽尔开口说:“那是什么?”
“约翰·康斯坦丁……”阿扎泽尔的语调低沉到了谷底。
扎坦娜靠着他,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然后点了点头说:“有道理,那么就是有人要陷害他了,我们要不要帮帮他?”
扎坦娜迈步走到了蹲着的康斯坦丁的身旁,用膝盖顶了顶他身侧的肋骨,然后又蹲下来趴在他的背上,把下巴放在他的颈侧并说:“你不会不知道你以前的外号叫做‘放荡的约翰’吧?”
扎塔娜看的有些愣神,直到康斯坦丁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才反应过来,然后说:“等等,你是说你相信他这么做了吗?”
“那么我对天堂深感遗憾。”阿扎泽脸色阴沉的看着康斯坦丁说。
两分钟之后,坐在后排座上的阿扎泽尔努力的收拢了翅膀,康斯坦丁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越过副座的扎坦娜,从前排两个座位之间的缝隙探头到后排说:“你真该跟你的老上司学学,路西法伸着翅膀坐车也能系上安全带。”
“嫉妒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没把他搞上床而我成功了?”扎坦娜翻了个白眼,也站了起来。
“先不谈道德标准,你认为经布鲁斯的手弄出来的玩意会那么简单吗?如果他真要给某人下药,普通的医院怎么可能查得出来药物残留?”
“我去开车。”
“别跟我废话,席勒在哪儿?为什么我追寻他的灵魂气息会找到你这儿来?”
康斯坦丁蹲在原地哼哼了两声,然后说:“那是我最好听的一个外号了,好了,说真的,你相信布鲁斯没那么做吗?”
可康斯坦丁却忍不住突然大笑起来,直到笑得弯下了腰还要不停的拍着旁边的书架。
扎坦娜赶忙蹲了下来关切的问:“你怎么了?哪儿疼?”
康斯坦丁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自然的换了个话题问道:“你手下的恶魔将军消失以后联系过你吗?”
“我的意思是,就算他学会了技巧,也未必要用吧,他不是这种……等等,他不是吧?”
“一个恶魔将军也值得你大费周章?”
阿扎泽尔的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恼怒,他沉声说:“我手下的恶魔将军雷伊兹失踪了,他的守卫说席勒出现在宫殿里。”
这样的人天生就和严肃不沾边,但凡他用一点带有悲剧气质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早就疯了。
“你有多久没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