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一天,我在我父亲的房间里听到了那种声音,我知道他被蛊惑了。”
“你也知道下一个就是你。”
伊莎贝尔抬头看着席勒,席勒也看着她说:“亨利是汉考克的孩子,对吗?他是个天生坏种,就像他父亲一样。”
“我不知道,那只是一个我母亲在雨夜中捡到的婴儿,没人知道他父亲是谁。”伊莎贝尔撇开头并说:“但某天他偷听到了我父母的谈话,知道了自己不是亲生孩子,然后他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坏。”
“那么汉考克很有可能就是他引来的。”席勒点了点头说:“他想办法找到了他的亲生父亲,父子俩想要把尼赫莱特家族当作猎场。”
“而我父亲愚蠢、贪婪又短视。”伊莎贝尔咬着牙说:“他担心他强奸他的亲生儿子会下地狱,于是就信了那套邪教的说法,只要献给魔鬼足够多的灵魂,他就不会受惩罚。”
“于是在那个邪教徒的蛊惑下,他派人在自己妻子的娘家点了一把火,把他们全都烧死了,然后这一次又要把你们全都杀死,他不会如愿的。”
“还有一个问题,小姐,你应该还有一个帮手吧?”席勒看着伊莎贝尔的眼睛问道。
伊莎贝尔回望席勒,随后又收回了目光说道:“我看错了人,你根本不是什么好好先生,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她叫什么名字?”
“夏洛克,她是我的小妹妹,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但其实小时候就做了手术,只是恢复的不太好,不过也能自由行动。”
“她帮你把过敏物质放进了圣水里?”
伊莎贝尔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席勒,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是的,只要我对圣水有反应,就说明我体内真的有恶魔,这样或许他们就不敢对我下手了。”
“聪明的姑娘。”席勒赞叹道。
“但你毁了这一切。”伊莎贝尔恨恨的盯着席勒说:“就算后来你告诉我哪里有可以用的凶器,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不需要我告诉你,你总会找到的,我早就说了,你很有绘画的天赋。”
席勒低头看向亨利的尸体并说:“那么现在来想想要如何创作你的
伊莎贝尔刚想开口给一个肯定的答案,但不知为何又没说出口,而席勒说出了她的心声。
“这真的能报偿他对你和尼赫莱特家族所做的一切吗?”
“他……他曾想效仿那个男人,对夏洛克……”伊莎贝尔深吸一口气,显然她也并非全然没有受到刺激,但她还是有些颤抖的说:“他告诉汉考克,他可以把夏洛克骗过去。”
“那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夏洛克有心脏病,她很可能会死,没做好准备之前,警察肯定会来庄园中调查,而汉考克正受到通缉不敢见警察,怕尼赫莱特夫人把事情闹大,但我知道他们迟早会的。”
伊莎贝尔看着亨利的尸体,眼中的怒火越来越旺,她攥着笔的指尖几乎已经扣进了肉里。
“想得到点灵感吗?”席勒忽然笑着说:“鉴于你没有经验,小姐,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小小的建议,不过你还要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是什么?”
“与我同行的有一位来自联邦调查局的女特工,是谁秘密把她放进来的?”
伊莎贝尔表现的有些惊讶,她看着席勒说:“你是说那个叫娜塔莎的女人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她现在就在庄园里???”
席勒点了点头,伊莎贝尔了一点时间才消化掉了这个惊人的事实,然后她皱着眉开口说:“我不知道,现在整个庄园里全是蠢货,我不觉得有谁……”
伊莎贝尔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她看向席勒说:“如果有一个人知道尼赫莱特家族全部的秘密,但又良心未泯,且足够聪明,那么就只有老尼赫莱特先生去世之前留下的老管家了。”
席勒回想起了之前过来迎接他们的老管家,那的确是一个看起来相当成熟稳重且有头脑的老人,如果有谁能够做到不动声色的往泥潭里放一条鳄鱼,那么恐怕就只有他了。
“你说的灵感是什么?”伊莎贝尔问道。
席勒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拉的靠近了一点,并说:“你知道一个人在自己必死无疑的情况下,还会仅存的一点希望来自于何处吗?”
伊莎贝尔摇了摇头。
“是后代,在临死之前,他们会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后代身上,他会想,‘好歹我的儿子会有一个光明的前途’。”
伊莎贝尔像是听懂了什么一样,低头看向亨利,而席勒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去找你的小妹妹吧,而你应该站在现场旁观这场大戏。”
站在大厅当中的伊莎贝尔收回了思绪,她看到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汉考克在看到亨利的尸体的一瞬间,面如死灰。
这一刻伊莎贝尔感觉到了通体的畅快,但很快她的眼神又落在了旁边老管家的尸体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