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辰嘿嘿一笑,假装没听见。
司姓金丹中期赔笑道:“贤侄莫怪,老夫就是这么个急躁的性子不好。”
“全身碧绿的老前辈说道,他姓司,名字吗早已忘怀了,如今叫做树道人。”
“正是,正是!”
“树前辈教训我道,“此后再不许欺负我司家的后辈了,否则老夫与你的好处立时收回。”这可真是冤枉,周某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哪敢去欺负旁人?”
司姓金丹却只听进了“好处”二字,忙问道:“不知树前辈与了贤侄什么好处?”
“是一杯树汁,绿乎乎的,瘆人得很。”
“可否让老夫一观?”
见他急不可耐的模样,周星辰心中有数了:那杯树汁可能还真是好东西。嘿嘿,好东西既入了他手,岂有再拿出的道理?
“树前辈再三叮嘱,说不可拿出与人观看,一但拿出,再想收回可就难了!”
司姓金丹干笑一声,望向晏廷玉,晏廷玉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太急。
周星辰瞧在眼里,心中盘算:再不拿出点厉害东西来,只怕今日我未必能走出这座宫殿!
“树前辈还送了我一面小牌子,说是司家之人见了它,便不敢与我为难了!”
“什么小牌子?”
晏、司二人齐齐喝问,另外两人也都探过头来。
周星辰伸手一拂,便把那面碧绿的小牌自腰间取出,他也不阻拦,任由司姓金丹取了去查看。
司家的家主反复验看了,声音发颤道:“这,这,怎会如此?”
“司前辈,这面小牌子很不凡吗?”
“咳咳,确是如此,周贤侄啊,有了这面牌子,我司家的后辈子弟再无人敢对你无礼了。”
“晚辈怎么记得,不只是司家的后辈,包括那些金丹期也须听从我的号令?”
“绝无此事!贤侄你想一想,若这个家族令真有调动一切人手的权力,树前辈又怎会把它交到外人手上?咳咳,当然贤侄也不是外人了,但毕竟还不是我司家之人,对不对?”
周星辰点点头,原来这个牌子叫做家族令,不知能否用它从四大家族的宝库里调动些灵石出来?但这个却是不能问的,只能等以后再慢慢打听了。
“树前辈还说,司笛、归籍二人该死!司大元也为老不尊,令晏廷玉前辈好好的教训他们一番。唉,树前辈一大把年纪了,又久不问世事,也不知他老人家如今说的话可还算数否?”
“树前辈既然交代了,自然是能算数的。”晏廷玉微笑道,“不过贤侄如今与我四家俱为一体了,不宜再与他们结下新怨,我可令他三人拿出灵石来补偿你,此事就此了结,如何?”
周星辰摇头道:“树前辈可不是这么说的。”
“树前辈的本意无非是替贤侄出气,想来也没有置他三人于死地之意罢。早就听闻贤侄急需大量灵石,司大元三人手头可是富裕得很呢。”
司姓金丹望了晏廷玉一眼,心道:大元和司笛、归籍三个很富裕吗?我怎么不知?
见周星辰垂头不语,晏廷玉笑道:“这件事老夫就做主了,他三个每人赔你十块上品灵石,如何?”
周星辰无奈道:“前辈有令,我怎敢不从?不过,归家的归剑青曾数度对我下杀手,我还未及说给树前辈听哩。”
晏廷玉暗暗恼道:“你还有完没完?”
一旁的归家金丹忙道:“剑青那个孽障!我已令他闭关三年,以示惩戒!”
周星辰只得放过了归剑青,寻思了一回,对失魂落魄的司姓金丹道:“树前辈的爱护之意,晚辈感激不尽。只是我终究不是司家之人,这面司家的家族令实不该由我掌管,不如还到前辈手里吧。”
他口里是这么说,手里却把司字令攥得紧紧的,显然是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讫”。
司姓金丹其实喉咙里都伸出手来,很想一把抢过司字令,但挣扎了一会,终究不敢,只得连连摇头。
周星辰大觉遗憾,司家的令牌他要来何用?不如换成灵石更加实惠,但人家不敢要,那他就无法了。他原本还想把晏字令也一并卖给晏廷玉的。两块家族令牌,应该能换得不少灵石吧。
周星辰收了司字令,还怕对方日后捣鬼,先承诺道:“这面司字令我以后决不会轻动,也不会告诉他人的,这点司前辈只管放心。”
晏廷玉问:“河前辈可有甚交代?”
周星辰见不能拿令牌换取灵石,也就没了那个劲头,没精打采地答道:“两位老前辈都是一般的交代,连送礼都是一样:树前辈送了我树汁,河前辈便给我唱了一篇歌儿。”
晏廷玉暗暗心惊:河道人的歌儿可不是谁都能听到的,晏家诸多后辈中,除开晏元道等三人之外,再无第四个有此耳福了。
“河前辈也是叮嘱你不可欺负我晏氏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