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坚信这样一句话,谋大事者,藏于心行于事,事以密成,言以泄败。
她要看看里正修坟藏着什么猫腻,她要让里正银钱损失,阴谋也不能得逞,突然一击才最有效果。
李氏看钟寡妇都得一大包银子,心里眼馋的狠,怕里正忘了,连忙提醒道:“我这百文,您也付了吧,这见证才有效不是!”
李氏咧嘴大嘴上前,就差自己直接去箱子里取了。
里正黑着脸,取出一百文,一脸不悦地扔到李氏手上,顺便赶紧将箱子上了锁。
李氏可没嫌里正态度不好,只要给钱啥态度不态度的,一切好说。
临走还不忘嘱咐道:“里正,以后有这样的好事儿,您继续想着我啊!”
里正眯着眸子在心中默念:“别计较,别计较,就是个乡野村妇……”
说罢,李氏将铜板揣进胸口,拉着岳灵珊就走。
出了里正家院门,李氏才敢说话:“钟岳氏,以后有这好事儿还叫我啊,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吱一声就行。”
李氏喜悦地摸着胸口,那里的铜板硌人,但真香啊。
二人来到岔路口,即将分道扬镳,李氏手里的手绢挥舞的快飞上天,岳灵珊又被逗笑,微笑着摆手。
这李氏真是个妙人,别看扯老婆舌时什么都说,被抓包当面对质时滑的像泥鳅,里正都抓不到把柄。
李氏若听见岳灵珊的夸赞,一定会告诉她,她这几十年扯老婆舌的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年轻时也吃过亏,经过几次挨打,她吸取不少经验教训。
……
“娘!里正没为难你吧?”石斛和雪莲在院门口一直等着娘亲,刚才娘亲不让他俩跟着,他俩着急地直跺脚,不停地在家门口张望。
石斛都想好了,再等一刻钟娘不回来,他要带着砍刀去里正家,大不了玉石俱焚。
“娘没事!”岳灵珊摸了摸孩子的头,经过灶台与柳芸儿微笑示意自己无事,就牵着两个娃娃进屋。
柳芸儿也担心岳灵珊,但她心中有盲目的崇拜,她坚信岳灵珊不会有事。
但也压抑着担心,若是她这个大人都手脚慌乱,两个孩子不一定着急成什么样,所以她一直在灶台忙活,转移注意力。
柳芸儿知道两个孩子此时最需要娘亲安慰,自然有眼力见地不去打扰。
“你看,娘把银子拿回来了!”
岳灵珊拿出腰间的一大包银子,放在石斛和雪莲眼前摇晃,两个娃娃看着两个拳头大的银子震撼,这么沉打人一定很疼吧。
石斛觉得这要是打他额头上,一定会肿个大包。虽觉得这银子很危险,但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银子,随着摆动。
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银子,家里头一次这么富有,心里忍不住换算这得买多少肉啊。
雪莲兴奋地跳脚,果然娘亲在她的改造下勤家持家,生财有道。
若是岳灵珊听到女儿的心声,一定会谢谢雪莲,谢谢她连下葬卷她的破席子都舍不得扔,若这是改造,她甘拜下风。
雪莲一脸骄傲,不亏是她娘,颇得她的真传,雪莲意识到有些不对,好像说反了,反正就是她娘和她一样,棒棒哒。
岳灵珊拿出银子,里面真好两定大的二十两,一定小的十两,让两个孩子把玩儿。
石斛将银子放在鼻尖,凉凉的,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铜臭味吧!
雪莲更是露出带尖的小虎牙,来了一口,果然留下一个牙印。小花果然没骗人,她听她爷爷说过银子软,牙咬能辨别真伪。
岳灵珊看到雪莲下嘴,想拦已经来不及,忙心疼道:“多脏,你也不怕有细菌。”
石斛不解道:“娘,何为细菌?”
岳灵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但已经被听清,只好解释道:“比如这银子是里正的,里正经常手摸,他手上有侯子、脚气之类的,雪莲用嘴咬,可能会生病。”
岳灵珊正得意自己解释得通熟易懂,雪莲张着大嘴,哇哇哭。嘴里嚎叫着:“我不要嘴里长侯子,我不要嘴里有脚气……”
雪莲吓得银子都扔地上了,瞅都不瞅一眼。
“雪莲不怕啊,娘给你水簌簌口就没事了。”
岳灵珊转身就去拿水壶,雪莲就着岳灵珊的手就开始簌口,吐了三次才罢休,依旧忍不住向岳灵珊确认。
“娘,我应该没事了吧!”雪莲睁无辜的大眼睛,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岳灵珊拍着雪莲后背安抚道:“没事儿了,以后一定要勤洗手,注意卫生。”
“嗯!”雪莲含着眼泪点头,石斛也跟着重重点头。
石斛更是听话地捡起银子,用保湿的帕子擦了擦,递给岳灵珊。
岳灵珊将其中的十两银子用破布包好,藏在炕洞里,另外两定二十两的银子拿在雪莲眼前,商量道:“这两定银子,你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