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善于经营夫妻感情,是为智者之举。”
“用蜀地的话说,他就是个耙耳朵。哈哈哈。”
正这时旁边传来的一阵更加狂放且旁若无人的大笑,江川深邃的眼睛迅速从符羽身上一块,掠过大笑中的几人。
一个是胡长坚,另外两个,虽然也都穿着青袍布帽,但一看就是贵气之人,这三人在正中一席上坐着。
其中一个长的芝兰玉树,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扇面乃京中“画绝”赵奉所作仕女簪花图。
另一个,五短身材,十分壮实,腰间一条玉带,却是北凉才有的软玉。
符羽扭头一看笑了,目光一闪,显得十分兴奋:“我来介绍一下,胡长坚你认识,另外那两个,手拿折扇那个,大文豪韩煜的儿子韩默,六岁时因七步成诗闻名京城,后来越长大越没正行,自称京城第一才子白衣卿相,实际上京中第一厚脸皮,才疏学浅自命不凡,最爱去秦楼楚馆听歌卖笑,他的那些淫词艳句写的都是一些名妓的爱恨情仇,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十八摸》。”
他就跟说书似的,手指敲了一下桌面:“你再看另一个,名将程遥之子程南君,这小子据说八字全阳,小时候受人唆使,经常一个人大半夜的在乱坟岗坟头蹦跶,还是块习武的好料子,小小年纪就习得了一身的好功夫,可脾气秉性却令人不敢恭维,整一个混世魔王,有点功夫就自命不凡,好勇斗狠,还喜欢挑战各大门派,他家门口成天被各大门派的高手包围,据说活活把他娘给气死了,被他爹程瑶吊在门口的大树上五天五夜,愣是没被吊死。”
若不是符羽说的活灵活现,江川真以为他在闹着玩。
要说韩煜和程瑶,瑨国可谓无人不知。
韩煜瑨国文坛大家,诗人,他的诗出神入化,有德参天地,天人合一境界。而程瑶,猛将,曾率一千铁甲军,歼灭外敌近十万人,功冠全军。没想到,他们的后人竟如此不成器,江川暗暗唏嘘。
他没有着急表达,而是留心听那三人谈话。
就听胡长坚在拍那二人的马屁,很明显跟着二人已经在一起厮混了几日,拍起马屁得心应手:“……放眼看去,其他人皆为尘土平庸之辈,唯二位是天上星辰,不但是名门之后更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那程南君哈哈大笑:“错了错了!”
韩默配合地摇着折扇:“不是我们二人,应是我们三人,我们三在一块那就这文、武、财各占一头。”
胡长坚得意万分,拍着手道:“那我们三便是……”
“帝!国!三!少!”韩默手中的扇子一合,说一个字敲一下桌子。
言罢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放声大笑。
符羽听的是一脸鄙夷:“……连‘帝国’二字都用到自己身上了,他们不要脸,帝国还要脸呢,只怕我大瑨开国皇帝听了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看来尊驾有心要管了这闲事?”
“就他们也配?”
江川便不说话了。
那边,帝国三少正在以茶当酒,满饮此杯,放下了杯子后,又聊了起来。
胡长坚道:“听说了么?太子太傅也在尚方书院教书育人。”
韩默瞥了瞥嘴:“太子太傅算什么?将来在下的成就一定比那酸腐老头要高。”
“天下谁不知道,尚方书院乃瑨国的顶尖学府,进去了便代表着身份地位。”胡长坚说到这,坚斜着眼看着江川,“可说到身份地位嘛,两位可能不信,竟有渔民之后欝文为生的废物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