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出现,给夜读的书生唱歌,龙的歌声极其优美,伴着这歌声书生苦读圣贤书,发誓要等高中状元之后,带着功名前往龙宫向海龙王求亲。谁知好景不长,一日一只海妖偷偷从海中上了岸,这海妖已经修炼了千年,妖气冲天,捕人为食,海边每日都有人神秘死去,龙女得知消息之后,为保护一方百姓,决心与海妖大战。据说,当时海边的人都目睹了那场战斗,直打得海水翻涌,天地昏暗,一直持续了三天方慢慢恢复平静。书生等啊等,却始终等不来龙女,也再没听到过龙女的歌声。书生终日思念着龙女,无心考取功名,不久便大病了一场,病中亦时刻挂念着龙女,他怕万一自己死了,龙女上岸时找不到自己,更怕龙女不知自己对她的思念,便制作了一串海声铃铛挂在了窗口,可惜铃铛刚做好,书生便不治而亡。书生下葬的时候,人们突然听见了那串窗下的铃铛声,当风吹来的时候,那铃声便会随风飘到大海传到很远很远地地方,原来书生是以这种方法告诉龙女,即便他死了,风也会带着他的思念,寻找她。后来,渐渐地,当地的姑娘,一旦有了爱慕之人,就会在窗下挂一串这样的铃铛。”
丁牧云听的入神,被书生和龙女的故事打动险些打动的落泪,好在她清醒的快,唏嘘了两声,道:“对了,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修一下?那是因为我不想把铃铛从手上取下来,我的这串铃铛,是发小送我的。”
“是么?”
“当年,我与他都将将八岁,他因皇帝召见,临行京城前,见我不舍他离去哭的伤心,便在街边买了两串海声铃铛,一串自己留着,一串给了我,他说,我要是想他了,就摇一摇手上的铃铛,他就听到了,他要是想我了,也摇一摇手上的铃铛,我便也会听见,我手上的这一串,是他亲手给我带上的,从那之后我就再没摘下过。”
江川不禁去看那串铃铛,铃铛的绳紧贴着手腕甚至有些勒痕,确实是戴了很久。
丁牧云将那一目光看在了眼里,盯住江川,话问的更直接了:“不知道他的那串还在不在?江学子,你知道么?”
江川眼睛低垂,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听她这么一问轻轻咳嗽了一声,回过头看着丁牧云:“丁先生,你这是难为我了。”
丁牧云遭到冷遇,不过她没有放弃,她坚信这个人就是尚灏,“我问你,我现在见到了一个跟他长的简直是一模一样的人,你说,这个人会是他吗?”
江川微微颔首,以示恭敬,不过脸上更是没有表情了:“这些事不该凭猜测。”
丁牧云:“你也不问问这人是谁?”
江川想了想,直言不讳道:“你说的是我。”
这份坦然,反倒让丁牧云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了。
“我也是猜的,”江川轻咳了一声:“从丁姑娘见到我时的眼神,我就看出来了,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其实验证我身份的方法很简单,就在尚方书院的入学资料上,我的资料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人生履历,出生年月,家乡所在,这份资料每个学子都有一份存入档案,丁姑娘不信的话可以去查。”
他言语恭敬,行事谨慎,确如穷家小户里走出来的读书人,问什么说什么,一句不多一句不少。
饶是这样,丁牧云还是不死心:“那你可知利州?”
江川便施了礼:“大瑨腹地,九州通衢,天下岂有人不知道的道理?”
丁牧云有些慌了,竟不知再问些什么。
走在前头,却一直暗中观察的符羽,虽然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但分明感觉两人的对话差不多已经结束了,大声问道:“丁姑娘,隔墙有耳,莫非我这江兄长的和你某位故人相似?”
丁牧云眼神黯淡了一下,少倾又恢复了尖牙利齿:“叫你说对了,你的这位江兄,长的像贼,偷了我的五吊钱跑了,你说说,天下竟有人胆敢对我这种爱财如命的人下手,我发过誓,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拿回那五吊钱。”
“那必定不是我江兄,我江兄从不欠人银两,江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江川这次回答的干脆,顺着他的话道:“怕是要辜负尊驾的信任,家中父母在海难中过世时,在下便跟掌船的老金借了十文钱做法事,可惜这些年穷困潦倒一直未能还上,原本这回拿了官府的赏钱,便还了,可听说他半年前驾船出海,至今未归。所以这欠下的钱未能还上,心中愧疚,寝食难安。”
符羽瞧他半晌,一脸认真:“这趟青州之行,我倒是认识了一两个人,这钱我替江兄还上。”
江川便冲他鞠了一躬:“听闻今夏海上刮过几次飓风,出海的渔船几乎都沉了,尊驾是京中贵人,若能调动各方势力,找回老金,我必重重拜谢。”
符羽差点儿没呛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只是运气好,托了个富贵闲人的命,既然江兄这么说,那便豁出这张脸来求人去海里寻一下,最后能不能办成还是两说,不过既是我大瑨子民,便是同气连枝。”
江川道:“尊驾志向远大,又